出去。
心里略微放心……
喝了两口茶水,琢磨着这件事要如何处置,内侍便禀报刘洎已到。
“微臣觐见陛下。”
刘洎入内,施礼问安之后,李承乾让他安坐,而后将终南山发生之事讲了,又将李思训的笔录递给他观阅。
“兹事体大,动辄牵连甚广,朕毫无头绪,不知爱卿可有教我?”
刘洎也有些犯愁,沉吟不语。
按理说,如此一个打压房俊的机会放在眼前应当紧紧抓住才是,陛下明显对房俊有所怨言,自己只需不着痕迹的顺着这个方向推动,让房俊引起的麻烦越来越大,陛下的不满自然越来越多。
但问题在于宗室里那些人已经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古往今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力、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斗争,这是世界的主旋律,人或者动物,莫不如是。
可人之所以与牲畜不同,就在于人知礼义廉耻,有些底线不能突破。
刘洎自认是个有底线的。
所以他沉吟少顷,正色道:“陛下,宗室里有些人已经丧心病狂,居然试图以此等卑劣之心机达成不可告人之目的,此风不可长!宗室乃是国家根基,若不能正本溯源,必然祸乱纲纪、颠倒纲常,遗祸无穷!”
他可以代表文官去与武将争权夺利,那是因为他认为国家一旦由军队主导,是不可免将会滑向穷兵黩武、刀兵四起,当下的大唐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稳定内政,以便于消化这些年东征西讨打下来的偌大疆土、充入国内的巨量人口、以及日盛一日的商业贸易。
而不是一如既往凭借强大武力向着四面八方不断用兵,将财政粮秣丁口马屁全部消耗在永无止境的扩张之中。
但相比于遏制军方的扩张,宗室的动荡显然更为重要。
宗室是帝国的基石,李唐皇室凭借血缘亲近的宗室维持帝国稳定,一旦宗室动荡,就意味着天下不靖,就有可能皇权更迭、江山陷落。
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再者说来,落井下石乃是小人行径,刘洎可不愿自己在陛下心中留下一个这样小肚鸡肠的印象……
所以他又说:“这件事越国公并无错处,完全是宗室里有些人意图不轨,陛下,不可姑息啊!”
李承乾面色阴沉,他自然也明白刘洎的意思,不过心底却并不认可,若非房俊咄咄逼人,何至于出现当下这种情况?
看着刘洎叹气道:“朕着实为难,若此事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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