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待吾家不薄
,叔嫂一场莫要失了情分礼仪。”
唐嘉会默然。兄长唐义是尚太宗之女豫章公主,夫妻琴瑟和谐、情义深重。豫章公主虽然乃是下嫔所出,且出生不久便丧母,但因为被文德皇后养育长大,所以地位不低
,太宗皇帝也甚为喜爱。然人有旦夕祸福,年前豫章公主感染恶疾,药石无效,拖延至今已经无多少时日了,可以想象等到父亲致仕、去世,以及公主故去之后,唐家必然一落千丈
。
父亲之所以不顾声誉也要栽培他,就是想要在尚有能力的时候推一把、扶一程,以期望在父亲身后唐家门楣不坠……
一壶茶水喝得没了滋味,唐俭看着儿子将茶叶倒掉重新烧水沏茶,遂问道:“关于此次差事,你有何章程?”唐嘉会一边烧水,一边答道:“带足护卫,确保‘纸币’安全,先从河南府开始,将‘纸币’交给那些签署契约之世家,确认回执无误,而后陆续赶赴山东、江南
等地,这一趟大概需要一年之久,所以沿途往来定会注意安全。”
“愚蠢!”
“父亲何出此言?”
被父亲骂了一句,唐嘉会一脸懵然,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是哪个环节不合理?还是忘记了什么?
唐俭很是失望:“你在民部也好几年了,就学了这些?”
“孩儿愚钝,如有错处,请父亲教诲。”
“你还不服?大错特错了!”
“……”
唐俭面对这个蠢儿子气得不轻,可即便如此愚蠢,却也是几个儿子当中少有能拿得出手的了,还能怎么办?不会就教会吧。
他循循善诱:“你可知我之所以举贤不避亲为你揽了这个差事,所谓何来?”
“难道不是堆积政绩、积攒资历?”
“此其一也,尚有其二。”
“……儿子愚钝。”
唐俭恨铁不成钢:“你若然愚钝,我来问你,纸币之事,由谁主导?”
“自然是越国公房俊。”
“那就对了,你此番出京奔赴各地,要去向房俊请教如何行事,他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
唐嘉会很是迷惑:“可这件差事乃是民部之事,他岂能插手其中?”
唐俭几乎绝望,这孩子平素看着还好,怎能蠢到这个地步?“钱币铸造、发行乃是民部之职责,可纸币由印刷到发行皆由房俊主导,在陛下的宠信面前,职责算个屁啊!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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