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造成巨大的动荡与损失,但是每一次兵变过后对于赏罚都模棱两可、含糊其辞,除去主要责任人之外并未彻底明确功过赏罚。
这不是太宗皇帝糊涂亦或者李承乾懦弱,而是只能以这种含糊其辞得过且过的态度将事情压下去。
牵涉其中的人们也都默契的保持沉默,共同维系彼此的利益。
然而薛万彻“掀桌子”的举动却很有可能将这份默契打破,尤其是对李承乾来说,那些背叛你的臣子罚不罚?那些忠于你的臣子赏不赏?
罚要如何罚,罚到何种程度?
奖又如何奖,奖到何种程度?
薛万彻一口抽干杯中酒,抹了下嘴巴,忿然道:“我管那些?我只知道子我归顺于太宗皇帝马前的那一刻开始,便一如既往坚定不移的站在皇帝一边,对太宗皇帝如此,对当今陛下亦是如此,为了忠诚甘冒奇险赌上阖家老小的性命,然而现在爵位不晋官职不升,反倒是太多不臣之人受到陛下安抚因而加官进爵,那我的忠诚有何回报?”
房俊给薛万彻斟酒,明白了薛万彻的想法,他就是要用这种掀桌子的方式将所有事情都摆在太阳底下让世人看看,谁忠谁奸、谁对谁错一眼分明,那么该罚的要罚、该奖的就要奖。
薛万彻又饮了一杯,叹口气道:“不是我官迷,我也不在乎爵位高低,可我总得为儿孙们想想吧?不然等到将来儿孙们不以我为荣、反以我为耻,上坟的时候都心不甘情不愿怪我没给他们争取到应得的荣耀,那我可受不了!”
房俊喝着酒,心念一转,问道:“丹阳公主有孕了?”
这个夯货平素大大咧咧嚣张跋扈,除了自己跟他走得近的基本没有,更没人给他出谋划策,之所以能够说出这番很有技巧的话语只能是老婆丹阳公主。
可丹阳公主一贯不怎么掺和政务,性情很是淡泊,如今一反常态挑动薛万彻掀桌子闹一场逼着陛下给薛万彻加官进爵,只能是为了儿孙着想。
至于这两口子成婚多年却一直无所出,有人说丹阳公主不许薛万彻近身夫妻分房而睡,也有人说薛万彻有“断袖分桃”之癖好早已没了男人雄风……
薛万彻大为惊愕,瞪眼道:“你怎知道?”
房俊笑着喝酒:“这又不难猜。”
薛万彻放下酒杯瞪着房俊:“该不会是丹阳公主跟你说的吧?”
这下换成房俊愕然不解:“怎会是丹阳公主说的呢?我猜的而已。”
“娘咧!你离我家公主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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