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蹙眉,既看不惯房俊的嚣张跋扈,更看不惯张亮的软骨头、没骨气……
“越国公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呢?陨国公在右金吾卫之处境堪称水深火热,其中之缘由谁都清楚,现如今人家退避三舍、另谋他途您还要纠缠不休,是否过分了?”
“过分?”
房俊哼了一声,道:“若说过分我倒是要与你掰扯掰扯,撺掇陛下任命吕宋总督的是你吧?一地总督总揽军政大权是有权力节制、指挥军队的,你一个文官却把手伸进军方领域之内,还有没有规矩了?”
刘洎面色难看,堂堂中书令、一国宰辅却被人呵斥“没规矩”,简直奇耻大辱,不过若这个呵斥他的人是房俊,却的确有几分资格,因为现在朝中文武相争很是激烈,但彼此都将这个斗争局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不愿事态扩大,最显著的标志便是文武双方互不插手,可以攻讦、可以弹劾、但不能干预对方的人事任用,这是受到陛下允可的。
所以严格来说,刘洎的确有些“坏规矩”。
只得推卸责任:“此乃陛下之任命,与我何干?我还未狂妄到如你这般当面指责陛下用人不当。”
房俊有些惊奇,消息传得真快啊,自己这边还没走出皇宫呢,站在皇宫门外的刘洎居然已经知道刚才御书房发生的事……
他回头,目光在宫门旁几个内侍的脸上转了一圈,几个内侍一声不吭,但低垂的头、微微发抖的身体已经说明了问题。
好在房俊并未打算与他们计较,皇宫乃天下权力之所系,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各方势力汇聚竞逐之核心,将这一批人清除,用不了两天就会有另一批人加入,权之所系、利之所在,自是前赴后继、永无断绝。
房俊冷笑道:“如此说来,是我错怪中书令了?”
刘洎被他笑的心下一突,下意识有一种危机感,强自道:“倒也算不上是错,以后还当谨慎言行,处处将陛下放在高位不可有半分不敬。”
“呵呵,说得好,不愧是中书令啊,”房俊笑呵呵点头,然而冷不丁道:“希望等我求了陛下恩准将手底下几个人安排在中书省跟着您好好学习的时候,您也要将陛下的命令摆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要忤逆陛下才好,否则当心我砸了你的中书省衙门。”
刘洎浑身一震,这才明白房俊为何笑得这般阴险,这是要往中书省安插眼线耳目!房俊是出了名的有“识人之明”,但凡经他举荐之辈各个出类拔萃、能力卓越,一个出身低微的王玄策都能弄得张亮灰头土脸、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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