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看到这张照片的,一瞬间,她好像被人推进了冰窖。
这天晚上,她在镇上的酒吧喝到凌晨两点,才摇摇晃晃回到村里。
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痛苦却让她异常清醒。
她知道,她失去陆西遇了。
她还知道,从酒吧出来,就有人尾随她。
那人凑过来的时候,她一个回身就把他按倒在地上。
是一个很年轻,长得周正又野性的小伙子。
他们的旁边,是一面崩塌的墙垣。
黄馥娅硬生生拔下来一块松动的土砖,红着眼睛就要往小伙子头上砸。
小伙子毫不怀疑,这个醉鬼是想杀了他。
或者说,她痛苦得要死了,想拉他垫背。
于是,他这个全镇有名的恶霸,村里人闻风丧胆的刺头,被一个喝醉的女人吓得哇哇大叫,用手护住头才没有被砸破脑袋,最后只能蜷缩在地上求饶。
黄馥娅拎着砖头起来,嫌弃地踹了小伙子一脚,“这么怂,还学人尾随,滚!”
姚远一边爆粗一边爬起来,捂着被砸得鲜血淋漓的手。
黄馥娅借着微弱的路灯端详他,“哟?长得不错嘛!”她挥了一下砖头,“放过你了,走吧。”
她绕了一个大圈,回自己住的地方。
不是她喜欢深夜晃荡,实在是喝太多喝晕了,明知道住的地方往左走,脚步却偏偏往右。
她不知道自己是几点回到家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饿得头昏眼花,只好爬起来去洗漱。
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一塌糊涂的自己,她有一瞬间感到不可思议。
半个月了,她一直是这副鬼样子。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这样又算什么呢?
分手是她提的,陆西遇挽回过,她没有开门见他。
现在陆西遇意气风发,把西半球的少女迷得神魂颠倒,她为什么是这副鬼样子?
没有人会心疼她,陆西遇更不会。
只会有人嘲笑她,陆西遇也只会看不起她。
她呢?她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再颓废下去,她就真的废了。
半个月来,黄馥娅第一次把自己收拾爽利了,换上一身宽松舒适的运动服,打算出去吃点东西。
一开门,门外一老一年轻,正打算敲她的门。
年轻人是昨晚被她砸的那个,老人家看样子是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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