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疗养,这是一桩小心事。
而卢飞像天边最远的那颗星,在暗云里忽隐忽现,令人觉得渺茫,这倒是大惆怅。
回到家,母亲问她何以回来晚了,语气中表露担心,连带着发了一番牢骚,怪她说,不小了,该找个对象好好过日子。
母亲的这种牢骚经常发,但今晚却让莫清瑶格外心烦。老旧的房子和家具像低沉伤感的怀旧老歌在惨白的日光灯里兀自叹息。
她对母亲解释一番安慰一番,让母亲宽心。
躺在床上,虽然是疲累了一天,酒精却像燃着的火,烤得她的神经升温,继而亢奋。
卢飞的话一遍一遍在耳边回旋,他对王菲和齐秦歌声的解读,是新鲜而又独特的,是她前所未闻的。
她细细回味着,同时耳塞里回旋着歌声,愈加觉得卢飞的解读之妙。
她在音乐上和堂姐一样有天赋,在小学和初中时都是班上唱歌最好听的。
可惜她文化课偏低,读完初中就辍学了。
考上音乐学校的堂姐教给了她不少音乐方面的知识,她最自豪地是学会了发声方法以及如何识简谱。
懂得发声方法会练出好嗓子;懂简谱,唱歌自然会跟节奏,不至于唱错拍。
凭着这两样基本功,她在一家大型歌厅举办的卡拉OK大赛中获得了三等奖。
荣誉令人自豪,也会令人自大,失去方向。
获奖后的莫清瑶找对象时总是不由自主地关注对方是否爱音乐,是否能和自己在音乐上匹配。
她不在意金钱和地位,她只希望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填饱肚子,在闲暇时有音乐相伴。
但现实总是嘲笑着理想,他父亲当长途司机也就是份死工资,只够维持家庭开销,一年下来几乎存不下钱。
她在通讯店干了五六年了,先是帮人卖BB机,继而手机继而当店长。
她看出这个行业的暴利,也有想法,然而没有启动资金。
在大宇市,她先后换过三家店,不是因为待遇问题,而是因为三家店的老板都好像掉进钱窟窿里,除了关心钱,别的什么也不关心;除了谈钱,谈别的全是扯蛋。
这些老板们,唯利是图,毫无情趣,面目可憎。
或许,这是生意人的常态。像她堂姐的同学,自视清高却做了人家的小三,一个人的长处也是他的短处,这真让人无奈。
然而卢飞不是这样。
他当过歌手却没听他唱过一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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