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官员贪污聚敛,粮户负担极为重苛,运军下层亦遭受同样的苦累和上官的克扣,不断出现逃亡的现象,朝廷知道这样不行,这才有了我们漕帮!经我们漕帮手运送的漕粮占所有漕粮的六成,京城宫中,宗人府,京官禄粮边关军粮,皆由漕帮负责!支棱起漕运这一摊事,银子少了不行,人少了不行,船少了更不行,朝廷眼下能做到哪个?”
“这便是你胡所非为的依仗吧?但是有点死心眼了,漕运不行可改海运,倭寇没了几十年了,想当年海运的时候,不论是银子还是人,最主要时间,那都比漕运省的多!”
黄宗兴也不急,笑呵呵的道:
“文宗三年,漕运总督与江南总兵同理漕政,运军达十二万七千六百人,运船一万一千七百只,另设水师七千人,海船三百五十只,专职漕粮运输,海运确实比河运省银子,省时间,抛开倭寇不说,海船不好造,即便是文宗大力推广海运,也并没有完全丢弃河运,更何况眼下想要重启海运到能够海运,怕不是一两年便能做到了的,这两天京城的贵人们吃什么?边关的将士们吃什么?”
“说你死心眼你还不承认!漕运想要离开你,又没说要离开那些船和底层劳作的人!跟谁不是跟,一样吃饭便可!你们这些年在运河上恶事没少做,真说除了你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称快!”
黄宗兴这下有些急了:“莫不是朝廷真想灭了漕帮?”
秦无病皱了皱眉头问:“何为灭?将你们杀了一个不留?还是说漕帮帮内整顿,以观后效?”
黄宗兴眼神中迸发出一种期许。
秦无病摆了摆手道:
“变通,你要懂得变通!我问你,漕帮非得姓黄吗?不见得吧,你之前喂熟的那些官员,这次能躲过襄王爷魔爪,不是,躲过这次清查的,不会太多,朝堂之上能为你说话的,哼,知道你做了什么,还有谁敢开口?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漕运这个事你的经验摆在那里,只要是忠心的,谁都没有你更合适,这个道理你不应该只看后面那一句,最主要的在前面,忠心!”
“若是没了这个前提,留你漕帮何用!你别瞪我,你心里想着的忠心和皇上要的忠心,不是一个心!这么说吧,既然都可变化,你却一直墨守成规,自作聪明的做出这么多荒唐事来!说你谋反吧,真是冤枉你,可说你忠心吧,又不太对得起这个词,你说真遇上较真的不灭你灭谁?你的帮规改改吧,至少得是一条心!怎么改到时我命人写好给你送去,你的帮规对现在的漕帮已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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