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所有老少一并出来相迎。
赵公公忙扶起安国公,长叹一声道:“国公爷请节哀。太皇太后娘娘惊闻夫人殒命噩耗,心中悲痛难过。娘娘不能亲来,令咱家来吊唁,也来宽慰国公爷几句。”
“有太皇太后娘娘在,郑家就会安然无事。”
安国公短短一日间经历了丧子丧妻之痛,一夜间冒了许多白发,腰身佝偻,满额皱纹,眼睛赤红:“多谢赵公公。请公公回宫后,代我向太皇太后娘娘谢恩。”
赵公公点头应了,扶着安国公进了灵堂,在郑夫人的棺木前躬身行礼。
赵公公在郑家停了约莫一炷香功夫,便回宫去复命。
赵公公前脚刚走,后脚陈舍人便来了。
安国公一脸惶恐地相迎。
陈舍人待的时间更短,也没有安慰安国公的意思,吊唁后便走了。
不过,天子肯派陈舍人前来吊唁,也算是对郑家老少的一大安慰。至少,短期内不会寻郑家的麻烦了。
果然,陈舍人来过之后,来郑家吊唁的女眷立刻就多了起来。
本冷冷清清的灵堂,也终于有了些丧事该有的模样。
还有些太皇太后党的官员,也登门来吊唁。见了安国公,少不得要好言宽慰一番。
“郑公子误入歧途,走了岔路。万幸朝廷大军去的及时,豫州已经被平定了。没祸乱到他处,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
“夫人悲痛轻生,这等时候,国公爷可一定要撑住了。有太皇太后娘娘,有国公爷,郑家就没什么大碍。”
生死面前,名利前途权势就不必提了,好歹没被送去刑场铡一刀。
安国公勉强打起精神应对。
到了晚上,王中书令亲自登门吊唁。
安国公颤巍巍地相迎。
王瑾忙了整天,匆忙出宫来郑家,眉宇间还有倦色。
看着王瑾,安国公难以抑制地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心中骤然一痛。
这场丧事,不仅是为郑夫人,也是为了郑宸。
郑宸是朝廷逆贼,被逐出了郑氏家谱。便是日后头颅送到京城,为了避嫌,郑家也不能为郑宸操办后事。
不能进祖坟,就成了孤魂野鬼。
他口中对郑宸恨之入骨,心里却痛如刀割。暗中在妻子的棺木里放了儿子生前穿过的衣服,到时候一并葬入郑氏的陵墓里。好歹也能得些香火供奉。
这件事不大不小,好在没人会去掀开郑夫人的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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