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刻也没有实现。”源稚生叼上了一根细烟,烟雾袅袅升起,他顺着烟的轨迹抬头望着天空出神,樱花花瓣从他的头顶飘过。
“她很感激你吧?在生命即将走到最后,因为你的话而多活了那么一个瞬间,死前又如愿看到了阳光和樱花,又多活了一个瞬间,她是这么和我说的。”源稚生把烟灰成团弹下,“你的描述让她觉得很温暖。”
“这样就能会觉得满足么?真是薄如樱花的夙愿。”樱轻声说,“她好像和我们遇到的其他‘鬼’都不一样,权力、财富、欲望……这些她都不追求,她只向往自由,可她的自由好像也比普通人卑微。”
源稚生忽然想起了那个女人生命中最后一段话,她倔强地昂着已然破碎的面庞,朝自己问。
“这个世界上阳光只有那么多,有些人活在光里,有些人就注定照不到光。那么到底是因为黑暗笼罩着那些照不到光的人,所以他们就是鬼?还是因为他们饱受黑暗,所以变成了鬼?”
“天照命,能照亮所有的人和鬼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都太过深邃,就像一篇思索人生的哲学书扉页的献词,透着霜雪般的哀伤。这大概是这个女人用她一生的苦寒凝成的疑问,源稚生觉得这些如泣如诉的问题似曾相识,就像是某个人借女人的生命向他提问……
那人也是这般,如薄樱般易逝,如野雪般素美……
源稚生用力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把这些古怪的念头从脑海里晃出去,“我们是执法人,我们的任务是杀‘鬼’,无需理解鬼的想法……只有饱受黑暗的‘鬼’才能理解的吧,我们这些站在阳光里的人,永远也无法理解。”
“我说少主,既然都已经来这儿了,不如去鹿儿岛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埋了吧,埋在夜叉撒过放过水的樱花树下,她会死不瞑目的。”乌鸦建议,“再顺便休个短假吧?鹿儿岛的烧酒和温泉都很出名,据说还有镰仓时代的鸟居哦,那里流传着美艳的女鬼会从深山的鸟居里出来的传闻,身材一流。可是她们不害人,反而会选择英俊的男人和他们共度一晚,从此男人飞黄腾达!”
“镰仓时代的老鬼你也不放过?乌鸦你的癖好真是前无古人。”夜叉往车厢里倒了二十加仑煤油,旁边还有一堆小火簇,在樱花树旁缓缓燃烧。
风从头顶卷起,越来越狂暴,巨大的直升机从山的背面飞来,悬停在他们头顶。钢铁的缆绳从空中降落,夜叉和乌鸦跃上车顶,把挂钩与车厢间固定。两人纵身跳下的时候,乌鸦把烟蒂从插那节破碎的窗户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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