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是我最享受的一段时间,稚生你今天可不能和我抢啊。”
源稚生看着父亲忽然开始忙碌的背影,在片刻的失神后,他带着樱起身,冲上杉越告别后离开了拉面摊。
几秒钟后,把所有的餐具和碗碟都放进洗碗池的上杉越拧开水龙头后擦了擦手,他忽然扭头掀开屋台车的幕帘,远远看去,源稚生和樱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一片漆黑的街道深处。
但上杉越看了很久很久,站在微光摇曳的孤独的拉面摊,看着漆黑的巷口和远处对比鲜明的耀眼的辉煌都市,像是陈旧的老人有些迷惘地看这个飞速发展的世界,上杉越的拉面摊里留着的都是上个世纪的东西,黑白电视、影碟和旧式CD机,那些都是他的宝贝,如果没有遇到他的孩子们,这个从二战时期一直活到现代社会的老人大概会和这些不值钱的、已经被时代淘汰的旧东西们葬在一起。
“稚生,你和稚女还有绘梨衣都是好孩子,你们聪明并且孝顺,拥有你们真的是很美好的事。”上杉越对着空旷的街道,自言自语,“真是漫长又矛盾的一生啊,还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命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我这样的混蛋也能拥有这样的幸福……我这样的混蛋也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活着……真好。”
烛光的照耀下,拉面摊里老人的剪影安静地忙碌着,流水的声音哗啦啦地响起,这座拉面摊开了整整六十年,拉面摊主是个叫越师傅的老人,这大概是越师傅这一生中最不舍又最轻松的一天,他关闭了这间他曾经唯一拥有的拉面摊,去拥抱除了童年他这一生都会体会过的、崭新的幸福。
这一年的夏天,名叫上杉越的老人正好九十岁。
……
日本,伊豆半岛地区,热海站。
新干线“蓝宝石舞女号”列车像一只横冲直撞的巨蟒似的,呼啸着从笔直的铁轨上飞快驶来,在临近站口的位置减速,然后缓缓滑入站台。
一男一女牵着手从满是人的列车上走进月台,月台上人也不少。
滞留在日本的游客依然很多,因为那场巨大的灾难,日本的航空交通还没能完全恢复,旅游旺季为日本带来了太多人,除了躺平摆烂的人,更多的游客觉得反正暂时也离不开日本,与其每天躺在溢价严重的酒店旅馆里发呆,还不如在这个国家到处转转,抛开这个国家的历史和灾难史,日本可玩可观光的景点还真不少,在航空系统彻底恢复的那一天前,日本的大型城市大概会一直保持人满为患的拥挤状态。
不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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