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还没睡?”
“也?”苏宁接着发了一条:“没想到余先生也没有睡着。”
“夜色难得,不忍辜负,索性赏月色之清冷,叹世间之浮华。”
苏宁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说道:“失眠就失眠,还学文人掉书袋子?你怎么不学我家先祖,喝两杯,作词两首。”
“你家先祖?”余长有些不明所以。
“苏东坡,苏老爷子呀!”
余长恍然大悟,笑道:“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和苏老爷子,八百年前还真有可能是一家......我也想学苏老爷子,想赋诗两首,奈何腹中无墨,强挤不出几个字来,好尴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余长回应:“想不到,你还会苏老爷子的水调歌头?”
“刚才问的度娘。”
余长:“(⊙_⊙)?”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这句词,再次让余长想起了柴宁,但不知为何,此时再想起柴宁,更多的是惋惜和追忆,他的伤口仿佛已经自愈了,再没有了那种痛彻心扉,肝肠寸断之痛。
站立窗前,烟丝从窗沿飘荡开,奔向了无尽的夜空,瞬息消失不见,也正如柴宁一般,去而不复返。
“苏宁。”
“嗯!”
苏宁简短地回应了一句,似乎在她的印象中,这是余长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昨晚听你讲心里话,感触颇深,想到你是有故事之人,却不曾想,你的境遇和童年会如此凄凉,相比你而言,我的童年在父母的无尽呵护下度过,比之你,我幸福得多。”
“怎么?余先生这是在同情我,怜悯我?”
“有同情,因为触动了我心底的某根神经,但没有怜悯,在我看来,童年不愉快,没有父爱,又得不到母爱的关怀和呵护,这样的生长环境,一般而言,会让一个人堕落,误入歧途,变得社会而叛逆......但,你没有,你非但没有,反而在这样的环境中,形成了自己的人格,独立且品优的人格,这极为难得,所以,我对你,更多的是欣赏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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