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有个儿子,在书院读书,近日要拜一位先生为师,对方的名气很大,学问很高,人脉也很广,如果能拜入名下,好处多多,但拜师礼很重,需要一大笔钱,根本拿不出来。
老卢被通缉,她也知道,但还是包庇,不是这些年来感情有多深,或者日久生情,而是他有钱,出手大方,也知道此事曝光,会是什么下场,但在金钱的诱惑下,还是这样做了。
说出心里的担忧:“万一出卖你呢?”
“不会!”老卢胸有成竹。
“我们是一条绳的蚂蚱,这些年来钱安从我这里得到许多隐秘,暗中留了一手,如果出事,便会有人拿着这些东西告发,大夏之大,再也没有他的藏身之处。”
“有人?”敲门声再次响起,比前一次还大,就算是雨水也无法遮掩,清晰无比的传了进来。
潘氏稍微放心,想到儿子的前程,一咬银牙:“你先进地窖躲一下。”
“嗯。”老卢应下。
一口将茶水喝完,将桌子恢复原样,进了里间,掀开被褥,露出床板下面的洞口,猫着身体转了进去。
潘氏将床铺恢复成原来的摸样,尽量让自己冷静,等到差不多,这才出去,从外面将门关上,拿着边上的雨伞撑开,望着院门的方向,深呼吸一口气,踩着湿泞泞的地面走了过去。
院外。
钱墨皱眉:“老爷,会不会弄错了?”
钱安也不确定,敲了半天的门,如果有人这会儿已经开门,而不是现在,院门依旧紧闭,难道错了吗?可不对啊!地址都对,没走错地方,只有一种解释,老卢很谨慎,想想也对,京城到处在抓他,不小心一点,早就被关押在冥狱大刑伺候。
“继续敲门。”
“是!”钱墨应下。
手掌伸出,刚要扣响门环,伊呀一声,院门从里面打开一角,露出一张成熟迷人的脸,像个狐媚子,将手收了回来,默默的退到边上。
望着眼前俩人,并无多余的人。
潘氏提着的心,稍微放下,并没有掉以轻心,警惕性很高:“找谁?”
钱安自我介绍:“在下钱安,老卢的好友,刚才收到他的传信,让来这里见面。”
潘氏迟疑,如果可能,也不会逼老卢写下那封信,但儿子的拜师礼迫在眉睫,再拿不出银子,此事很有可能就黄了。
鬼鬼祟祟的望了一眼,见周围没有人,暴雨越下越大,急忙让开身体:“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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