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医者正在替他检查伤口,卢晃在旁作陪。
见周彻过来,卢晃立马介绍:“这位是我老友,荆州名医张机。”
周彻抱拳:“周彻见过张神医。”
“六殿下折煞老朽!”张机连忙还礼。
“我这好友恢复的如何?”周彻问道。
马逾韩身无官职,又尚未投入他麾下,周彻便以好友相称。
床上的马逾韩忽然抬头,神情有些呆滞。
“恢复的极好。”张机笑道:“他只是身体瘦弱缺乏营养,但天生血气旺盛,如阳似炉,是百折不挠之躯。”
“我给他开几副药,用上几日就能下地行走了。”
“有劳神医!”周彻大喜,让钱红雪替张机安排落榻之处。
等到张机离开,周彻方道:“我今夜要暂离开雒京,城内的事还要仰仗卢公替我主持。”
“殿下吩咐便是。”
“一是我明日过河到南岸后,让河南尹魏公带人及时赶到南岸来接。”
“其二,明日老五一踏入宫禁,卢公便差人通知徐岩,让他动手!”
“好!”卢晃点头,叮嘱道:“殿下千万注意安全。”
“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榻上,马逾韩抬头问道。
“有。”周彻点头。
“什么事?”马逾韩将头抬的更高:“我能做很多事……”
周彻按住他:“把伤养好。”
随后,周彻和卢晃先行离开。
马父拄着拐杖走到床前,叹道:“天家人厚德,我儿可不要负了君恩啊。”
他看了一眼儿子空荡荡的手臂,心头一酸。
可怜我儿天生大才,如今又碰上了贵人,只是可惜已成残疾,与庙堂无缘了。
马逾韩望着门外,轻轻摇头:“此殿下一人之德,与天家何干。”
他昂起头看着不再漏风的屋顶,目光渐趋坚定:“不求天子臣,甘为此宅奴!”
午前,甄氏安排送食的大车入府。
周彻带上许破奴,趁机离开。
落夜时分,大河北岸,除了原有的禁军营外,又迁来了不少人马。
“怎么回事!?”
驻军南岸的周汉扶刀而出,立在高处眺望。
太远,但隔着滚滚波涛,依稀可以看到多出的营帐。
于傍晚时分点起了星星火把,在对岸簇成一条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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