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其余仓储,行便宜之事。”
念完,马逾韩问道:“李县君,您听清楚了吗?”
“不敢!”
李朗抬起头时,已满脸苍白。
“那便好。”马逾韩收好诏书:“领路吧。”
“天使请随我来!”李朗弯腰带头,将其引入案牍库中。
马逾韩走进库中,问道:“总录在哪?”
“在这!”有案牍看守递了上来。
马逾韩只有独臂,颇不方便,许破奴便两手替他托住。
马逾韩单手迅速翻着,眼睛紧盯书页。
许破奴直瞪眼:不是,你翻这么快,到底看没看?莫非你也不认字?
啪!
马逾韩将书合回,走到案牍库最里面,指着那一排书架:“这上面的,全部给我搬下来。”
“是。”
几个县吏就要上手。
“你们靠后,让我的人来。”
马逾韩阻止了他们,又回头看了李朗一眼:“李县君在门口候着?”
“是。”李朗一躬身,退到门口。
县丞见他面色不好看,宽慰道:“县君安心,我观他这几人中,只有他一人看账。”
“凭他一个人,便是在这住上两个月,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来!”
“那是你不知道他。”李朗从袖口取出帕巾,不断擦着头顶汗渍:“我曾听闻太学让他校书,展百页经文置于他面前,其人一眼便能找出错漏之处。”
县丞目瞪口呆。
半晌,他方道:“只怕是谣言夸张,做不得准……”
啪!
屋内忽然一声响,惊的两人同时回头。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李朗只觉万般折磨。
还好,这个折磨没有持续多久,更折磨的事就来了——马逾韩让人抱着一堆账册来到他面前。
李朗心一抖:“您这是……”
“临时造的假?”马逾韩打断了他。
县丞一下就垮了,腿肚子都转筋。
他在诈我、他在诈我……李朗内心不断安慰,以鼓足勇气,笑道:“您说笑了。”
“收起你的伪装,我没有在诈你。”马逾韩拿起一本,道:“太拙劣了,在我眼中漏洞百出,一看就是刚赶出来的,和存根一定对不上的,是吗?”
“与仓储记录、商税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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