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秦度连忙劝阻:“叛军众多,其他人都可以冒险,殿下您怎么能亲自担如此风险呢?但有万一,大局如何?”
“哪怕在并州吃下这个亏,日后我们不是没有机会!”
“你不必再劝,我有提前安排,此行不算冒险。”周彻摇头:“你只需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绕过太尉的视线。”
秦度叹了一口气,让人将舆图取来,以手指之:“在天井关东侧,有一条窄涧,名为埋羊涧,宽约丈余,可以走马,直通关外……”
因地形特殊,这里只需少数人把守,便能将来犯之众悉数活埋在其中。
看守在那的屯长,是秦度的人。
“我知道了。”周彻点头。
恰好这时,太尉来了。
他先向周彻行礼,又过问秦度伤势。
在说过几句场面话后,他叹息道:“秦将军初受重用,建功迫切,此心我能理解。”
“可你既担方面之任,怎能率轻骑突进,逞匹夫之勇呢?”
“如今身体有恙,卧床不起,何以担任,岂不是有负国家之托?”
“何况叛军一朝得势,聚众十余万,其势大如此,何以数百骑相争?”
“殿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被这样的人物指责,秦度无力反驳。
“不是!”
但周彻可不会,立即道:“贼势几何,我未曾见。我只见血尚热者不愿辜负皇恩,历险尤愤、纵败不屈!”
“位尊禄厚将朽之人安享前勋,只知求稳,视生民于不顾!”
“口口声声为了天下大局!并州非天下之一么?并州遭劫之百姓、张梓城内那些生灵,便不是大局中人么?”
“太尉说骂名你一肩担之,届时若因你延战之故,并州死伤之众,你也能一并担之吗!?”
周彻的猝然爆发,使得屋内立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前番交锋,似以太尉得胜而告终,竟让他们忘了这位皇子的脾气。
需知在出兵之前,他在雒京城亲自碾碎了一公一卿一皇子啊!
赵远图眼观鼻,沉默不语。
朱龙缓了过来,叹道:“看来殿下还是对我的求稳不认同,不如您上书陛下,只要陛下答应,老臣愿卸下这主帅之职,交付殿下。”
——你要么拿掉我这个主帅,你如果做不到,那在军中还是我说了算。
周彻讽笑:“太尉似乎不敢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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