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骑人马具装的汉军骑士,像是漆黑的铁兽,翻腾起墨浪,压向走出营盘、试图新驻营盘的呼延族王骑。
没有进入战斗状态,王骑多未披甲,甚至忙着布置帐篷的人,连兵器都没有带。
汉军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从远而近,不断压来。
场上,那些王骑似乎都呆在了。
而后,伴随着千骑、百骑们的仓促吼声,经验丰富的王骑武士开始分散。
或回原先营盘、或寻找战马、或披甲持刃……来不及了!
兜面铁盔,只露出两眼的缝隙——张也眼中满是兴奋的杀意,伴随着一声怒吼,挥刀而下。
噗!
血浪与碎肉瞬间撞空而起。
噔噔!
呼延袭倒退了两步,面色煞白:“北军……屯骑!”
无愧宿将之名。
第一眼,他便认出了这支敌人的来路。
具装重甲带大盾,人马雄壮如此,整个大夏境内,唯有北军屯骑!
这是一支纯粹的重骑兵,他们曾不止一次出现在草原,和西原最勇猛的武士交锋。
凭借他们坚固无比的防御力,让善于骑射的西原人恨得咬牙切齿——太硬了。
硬的就像一只铁王八。
想要用箭矢杀死一名屯骑,消耗的箭头得按斤称!
“足足千骑……所有屯骑都来了!”千骑长声音在发抖,像是带着哭腔:“无耻!”
这一千绝对的汉人精锐,完全可以和呼延王骑正面交锋。
但他们没有,而是选择了以强击弱、以多打少、以有备袭无备。
实在狡诈、无耻到了极点!
是的,他要哭了,不是他畏战,而是觉得憋屈。
王骑可以奋战至死,可以在绝境中撕开一条血路。
但大原最为精锐的武士,不应该如此憋屈的死去。
“你去前方,组织所有人后撤。”
“我带留营亲随和武卫,向前拖延时间!”
在几乎绝望、最为危险的时刻,呼延袭还是做出了应对。
同时,他让帐内外几个亲随向后方逃窜——往南的,去寻呼延贺兰;往北的,去回羊头山。
他们得把消息传出去。
如果所有人全死在这——死了都白死!
亲随、武卫、千骑长、百骑长、呼延宗室……呼延袭以最快的速度组织了一批最强悍的人往前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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