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间,竟是一个都没剩下。
关键是她现在醒来了,只是想让她继续当牛做马为他们服务,一点也没想过她的身体状况,是不是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之类。
看着跟在旁边的婆婆,芩谷觉得心底对这里所有一切都彻底失望。
委托者死后就被直接丢到偏屋,平时用来对方柴火的屋子里,然后直接叫人来装殓抬上山埋了。
用了近十年的青春,劳动,掏心掏肺地为了这一家子,竟然一点都没有融入到这个家庭里面。作为一个女人,还真是悲哀啊。
郑林氏因为刚才芩谷说了一句离婚的话,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在芩谷身边哭诉着,说她是如何舍不得这个媳妇,说她心里又是怎样心疼这个媳妇,还说一切都是儿子不懂事,她一定要去好好数落儿子之类的话。
她看着芩谷先是是去后院的鸡笼看了一圈,然后又掉过头去厨房橱柜里翻找一通……
她心里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在找鸡和鸡蛋,不过嘴上装作很糊涂不解地,关心地问道:“毓秀啊,你这是在找什么啊?你睡了那么久是不是饿了啊?要是饿了的话你就直接告诉妈,妈给你做饭啊……”
芩谷淡淡地看了这个老太婆一眼,很是平静地道:“你口口声声说怎样心疼怎样关心怎样舍不得我这个儿媳妇,可是我这都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了,你除了嘴皮子上的‘心疼’‘关心’‘舍不得’之外,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作为啊。”
郑林氏听芩谷这么一说,顿时就开始喊冤,双手举起又拍在腿上:“……天地良心哟,我老婆子对你怎样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为了你把眼睛都哭肿了,你竟然说这么没良心的话来?钟毓秀,你去外面好好问问,我这个婆婆究竟合不合格,走啊,我们现在就找人去评评理……”
芩谷甩手就扯开对方抓来的手,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是加载了两项技能后,这种回避已经成了她下意识的举动。
芩谷与对方稍稍保持一点距离,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带着一丝苦涩。
可怜委托者就是太年轻,太善良,所以被对方口头上几句好话便迷糊了自己的视线。
“以前是我蒙了心眼,一直看不清,这次差点死了,也算是让我终于看清了一些东西,也终于明白那些虚妄的‘妇道’不过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而已。”
最后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所以,你再用那一套‘三从四德’‘孝顺公平伺候丈夫就是女人的本份’来套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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