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擦净面上的泪痕,兀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的命在我手里,你自然要帮我。”
她强撑着不想接受武幸的好意,她觉得自己不需要一个小孩子的怜悯,尽管这个小孩子对她来说不一般。
武幸本就不太会安慰人,现下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更何况,自从谢嫦给她下蛊威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谢嫦排除在自己亲近的人之外了,若不是念着常阳的那点熟稔,和明月姐姐的旧情,她也不会帮谢嫦。
离开常阳的前一天,秋月慈是如何恳切的跪下祈求程砚秋,现在回想起来,武幸还能感受到秋月慈身上浓重的伤情。
明月姐姐若是知道谢嫦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应该是很难过吧?
她会哭吗?应该会吧,也可能不会。
武幸对于秋月慈,总觉得她的身上有两种矛盾,看着很是柔弱,人也温温软软,可感觉又很坚强,真是奇怪。
武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人为什么要被情绪左右呢?谢嫦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与初见时判若两人了,她不喜欢。
她感觉不到那些情绪到底有什么好的,有什么重要的,这让武幸有些没由来的烦躁,她盘腿坐在床上,冷淡道,“哦,那就睡吧,天晚了。”
幸好先生和小满姐姐不会这样,她没见过先生哭,也没见过先生生气,鹦哥死了的时候,先生也只是沉默了一些,郁郁寡欢了一些。
小满姐姐倒是哭过,可那都怪她,她不该惹小满姐姐哭的,明知道小满姐姐和感情很好的弟弟分开,却还要提想念家人的事,一想到这件事,她又很是愧疚了,这次出来又是很久,她都没来得及跟小满姐姐说,谢嫦一定不会轻易回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
谢嫦收拾好情绪,离天亮只剩两个时辰了,她换下了身上几乎被泪濡湿了大半的衣服,她自出常阳以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有机会放肆的好好的哭一场,她一下子就将她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发泄干净。
春寒料峭,谢嫦虽不怕冷,却怕武幸生了病,万一被程砚秋知道,把武幸叫回去不让她再出来,可就不好了,她起身去关了窗子,又看到窗前那颗老榕树,怔忪了半晌,才黯然的合上了窗子。
突然,谢嫦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关毓清吗?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不要我了而已。”
说是这么说,谢嫦的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她觉得自己为关毓清付出了许多,她抛弃了自由愿意学规矩,愿意做一个合乎世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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