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调笑,她掀开床帐的一角,露出一只没有穿鞋袜的玉足,“不知是哪位小郎君先来?”
“你这丑八怪!不知羞耻!”黑白道袍的少年忍不住黑着一张脸叫嚣。
谢嫦顿时冷了脸色,虽一直未曾明说,可她最过于在意的便是她的容貌,她脸上消除不掉的疤痕,是她心中不可言说的痛。
她因为容貌有缺,不知道多少次在暗地里自怜自艾,觉得自己配不上关毓清,在关毓清面前自卑到了骨子里。
她最恨别人谈论她的容貌,这玄真观的小弟子上来就戳她的肺管子,她岂能让他好过?
凌空一掌穿透了薄纱朦胧的床帐,掌风打在那小弟子的身上,顿时倒飞出去,砸坏了两扇门才落地。
“师弟!”另一个弟子连忙去接住那小弟子的身体,却惊愕的发现对方已经全身经脉尽断,出气多进气少了,顿时恨声道,“妖女,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你们可以来截杀我,却不准我反击杀你们?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谢嫦笑道,“一群不自量力的废物,也敢扫我的兴,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他们不配,那我呢?不知贫道能否今日让姑娘留下命来?”一声压抑着怒火的重喝声传来。
武幸循声看去,只见一黑白道袍的中年男子手握拂尘,踏风而来,玉冠高束,面白无须,鼻梁高挺,眼眸冷凝,朴实无华的道袍在月色下泛着光,银白色莲花座的拂尘柔顺的垂下,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
武幸一凛,认出了此人的身份,不敢托大,小心翼翼的屏息,生怕被人发现自己。
这道人正是李延筠。
李延筠已经在武幸的耳边出现不止一次了,早在很久之前,她第一次到丹阳的时候,她就听说,李延筠是玄真观的观主,武功高强,一手拂尘使得是出尘入化,剑法亦是登峰造极,闻名江湖二十多年,鲜有敌手。
她曾经问过先生,这李延筠与先生比,如何?
先生沉吟片刻回答了她,虽未曾交过手,可单凭眼力,若是切磋,他应该有八成把握赢过他。
她又问,若是生死对决呢?
先生笑道,若是生死之战,那就不好说了。
玄真观弟子作风,对人留一线,便是再罪大恶极之人,他们也会给对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论到武功上,也是如此,无论打过打不过,都会留一丝余地来。
赌到生死之战,不留这一分余地,全力以赴,那还真是不好说。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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