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和中间这只容得下一人独坐的小小案几。
她没有布置灵堂和牌位,却不影响她浑身的肃穆,为人子女,披麻戴孝,理当如是。
程砚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也许此刻,不打扰,才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先是花费半月的时间赶到了常阳,此时境况与两年前十分不同,化虚门对他暗地里的警惕已经明晃晃的摆在了明面上,几乎已经是撕破脸皮,刀剑相向,若不是程砚秋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阴月教人,名声也没有那么坏,恐怕连常阳的城门都进不去。
程砚秋并不需要真正的手刃谢嫦,他只需要做出个姿态来,撇清圣教与谢嫦的关系,这才是重中之重。
以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寻找武幸。
通过探听来的消息,程砚秋知道在谢嫦屠戮常阳伯府满门之时,两人还是在一起的,谢嫦甚至兴起在客栈杀了人跑出去,还是武幸付给老板的饭钱。
只是在常阳伯府惨案发生后,两人便没有再同行了,程砚秋不禁怀疑,若武幸不是跟谢嫦同流合污,那就很有可能已经遭遇毒手。
事件的分叉点就在常阳伯府,可常阳伯府主家下人门客一共一百三十六口,尸体整整齐齐的摆在常阳伯府的灵堂里,一人不多一人不少,这其中并没有武幸。
若是两人分开了,那武幸为何不回阴月教?
若是没有分开,为何那些追踪的江湖人,追到的谢嫦,都只是孤身一人?
程砚秋皱着眉头思索,对于事态的发展觉得有些不可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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