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也觉得很意外,杨清竹在交手时受了伤,可并不重,之后下了一场暴风雪,宜阳与常阳气候温度不同,一时水土不服染了风寒,竟然就这样去了,实在让人觉得荒谬。
其实杨清竹此时逝世,对于阴月教好处众多,本该乘胜追击,只是程砚秋与杨清竹也算是故友,不愿意趁人之危,武林盟已经元气大伤,去了一个杨清竹,等于丢了一个主心骨,没个几年时间是恢复不过来的,彭泽扬无心于战事,对于他来讲,只要能够相安无事,那他就懒得动弹。
阴月教三个核心人物,两个都不愿意再打,即便大长老再是摩拳擦掌,也是有心无力。
武林盟看着气势汹汹,没想到这么不经打,武幸有些纳闷。
“人心不齐,自然无人出力。”程砚秋叹息,洗去一身风尘,穿上干净的儒衫,披散着一头如瀑的青丝,坐在案前揉着眉心。
李延筠受了伤,门中还有不少精英弟子中了谢嫦的蛊毒,他本人便没有亲自前来,只是派来了他师弟曹延达和他的大弟子元和尘,其他小门派见连玄真观都不出全力,自然是跟着浑水摸鱼。
只有化虚门和太阿门算得上是主力,可傅成朔是个油滑的人物,太阿门是家传的门派,不似其他师承门派,他武功比不得旁人,便躲在后面不出力,几次对阵,都是杨清竹一个老头子打头阵。
这样散乱的武林盟,自然敌不过上下一心的阴月教。
杨清竹的遗体送回了常阳,武林盟其他门派也都各自散去,丹徒城重新陷入沉寂之中。
程砚秋他们也得以有空回到圣教内过年,揭下去岁的红纸,贴上新的窗花,又是一年的除夕家宴,就像往常一样热热闹闹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虽然武林盟之役已经过去,可武幸还是老老实实的闷在松烟院里半年多,直到蝉鸣时节,才得以出来透透气。
七月流火,不知为何,新历十一年的夏季格外炎热,武幸因为身体内流云心经的内力偏阴寒,已经不惧冷热了,可今年夏天还是被萦绕在大地上干燥的热流热的头晕脑胀,她解开绑在手腕的束带,将袖子撸上去,露出白生生的小胳膊。
长到腰间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额间系着白玉抹额,娇嫩的小脸上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已经快要看不出了,她还小,等再过两年,便能完全看不出这疤痕的痕迹了,摸着脸,武幸想起这一道疤痕的来源,那是跟谢嫦在客栈与李延筠对敌时,何书客的修罗扇留下的。
先生喜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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