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将去。主人是将去,但不是去死,是去见刘恒。
刘恒没有开疆扩土的雄心壮志,只求守好祖上基业,让天下百姓温饱。贾谊在刘恒的政治生涯中,是位可有可无的人,所以,见周勃等老臣反对甚烈,就选择牺牲文人贾谊,以稳朝纲。
自古官场风云“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贾谊由中央贬到地方,大才难用,壮志难酬,心如死灰,郁郁寡欢。
怪鸟入室一年多后,贾谊深感担忧。一年多的哀伤,贾谊已是形容枯槁,满脸哀伤。
突然有一天,刘恒招他去长安。这一道诏命,就像一星火焰,竟然重燃了贾谊那已化为灰烬的心。贾谊急忙奔回长安,渴望被重用。此时的贾谊身负忧伤,只剩一腔热血。刘恒却心怀神仙之志,只求成仙入道。
刘恒在宣室接见贾谊。刘恒问贾谊鬼神之事,贾谊对答如流。不知不觉夜已深,刘恒听得心神俱醉,不禁移坐席去接近贾谊。刘恒感叹,我有很久没见贾谊,自以为比他厉害,如今才知道不如。贾谊心中暗问,我才高八斗,无所不通,不知是否被用。
唉,刘恒没问贾谊治国兴邦之道,却问鬼神之事,这就注定了贾谊不被重用。后世唐人李商隐《贾生》论述了此事:
宣室求贤访逐客,贾生才调更无伦。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刘恒以前没有魄力起用贾谊,现在他则不想。贾谊不是刘恒的重臣,更不是大汉的社稷之臣。贾谊生活在一个君主文弱的时代,主人的池塘容不了贾谊这条蛟龙。
后刘恒任贾谊为梁怀王刘揖的太傅。梁怀王是刘恒的少子,刘恒很爱他,希望他能向贾谊多多学习。
贾谊从长安悲伤到长沙,在长沙悲伤数年。刘恒一纸诏书,他高高兴兴地来到长安,然而刘恒给他的仍然是悲伤。他在长沙是太傅,到梁国仍然是太傅,刘恒只喜欢贾谊做传道、授业、解惑的太傅。
在长沙的这四年,他的上书又得罪刘恒的宠臣邓通。按理说,刘恒此次招贾谊回长安,不会如此冷落贾谊。贾谊受此冷落,原因就在邓通。贾谊生活在夹缝中,最本质的是高才与俗世的夹缝,表现为周勃和邓通等人所造成的夹缝。
邓通是蜀郡南安人(今四川乐山县),是个划船的黄头郎。黄头郎,就是头戴黄帽的人。他受到刘恒的宠幸,全因刘恒的一场神仙梦。
刘恒曾梦见自己升天,但是升不上去,有人相推,助他升天,刘恒回头,只见是个将上衣束成带状系在屁股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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