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基本上是做到了一户分一个。
至于武器,基本上只有好几个家庭才能分到一两根矛,或是刀。
但已经很不错了,总比没有的好。
一万余人,分完之后,就按家族,或是亲近关系,分开来了。
原因很简单,这种地方,这种情形,最危险的反而不是动物,而是人。
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天知道会不会半夜里割了你的喉咙,扒了你的衣服御寒,抢了你的口粮充饥。
很快,一万人,便四散而去,只有南孔一族还留在原地。
南孔全族三百余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会儿正眼巴巴的看着孔明德这位家主。
孔明德望着分到的东西,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次流放的所有犯官家卷中,就数南孔的人最多,故而在分帐篷的时候,还多分了两顶帐篷。
至于武器,则是分到了三口缺刃的长刀,两柄上锈的长矛,仅此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然是颇为照顾南孔了。
忽然,一个激动的声音道:“可是南孔,明德先生吗?”
孔明德一愣,转身望去,就见一个年轻人,满脸激动的看着自己。
孔明德皱眉分辨了一会儿,才惊喜的道:“你是……你是严生?”
却原来,当年严向东求学之时,曾亲自往衢州登南孔大门,向孔明德请教孔学精义。
当时严向东对儒门之学那如饥似渴的态度,给孔明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特意勉励了他几句,不想今日两人竟然又于此地相见,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严向东咧着嘴道:“正是学生!只是……明德先生,你乃圣人苗裔,孔氏正宗,如何也到了这蛮荒之地来了?”
孔明德一声叹息:“我与那侯方乃是亲戚,这次组建东山学院亦有我的分,皇上仁德,饶了我一家性命,这才流放至此,倒是严生你,如何也到了此地?”
严向东亦是长叹:“学生自幼苦攻五经,本欲科场之上一展身手,岂料当今圣上竟是不用圣人之学……”
“我一身四书五经的功夫无处去使,听说侯、张、刘三位大人要建立东山学院,为天下犹自苦学圣人之道的学子张目,便来投奔他们,岂料……”
严向东说到这里就睡不下去了,还能说什么呢……
倒是孔明德拍了拍严向东的肩膀:“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此刻我们的境遇虽然险恶,但我们对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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