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部的匠人给出答桉之后,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皇庄的学生们,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计算着。
不过他们的所作所为,在燕京工部的官员们看来,根本就是在装样子。
只不过是建造一座桥梁,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这些人竟然还要计算这么半天。这些年轻人,工部那些真正的匠人比起来,还有很大的差距啊。
刚开始的时候,在场的人还有耐心等待。
可都等了将近一刻钟了,那些皇庄的学生们,竟然还在不停的计算着。
工部的官员跟匠人们,不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这些人究竟在算什么,怎么要这么久的时间。」
「只不过是建造一座桥梁的事,竟然这么久都搞不明白。就他们这种水平,还想要跟我们工部比试?」
「说不定,是我们的题目出的太难了吧?」有人故意大声说道。
此人表面上是在讥讽皇庄的学生,实际上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分明就是旁敲侧击的嘲笑朱瀚。
朱瀚可是正儿八经的王爷,而且还是开国的王爷。不论能力威望,都是天下闻名。
但是这一次,朱瀚大权独揽,直接剥夺了工部对于燕京皇城的建设。
这其中,可不知道动了多少人的利益。
他们不敢真把朱瀚怎么样,毕竟朱瀚的大哥朱元章,可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两句,那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工部尚书赵和伦羊怒的呵斥道:「是谁在胡说八道?你们真以为,王爷的学生不如你们?那只是王爷给你们留面子,不想你们输的太难看。」
朱瀚抬了抬眼皮子,一副惫懒的模样:「尚书大人不必如此,的确是我的学生们不争气。等这次的事情过后,本王一定会好好操练操练他们。」
「也省的他们这些家伙,一个个的眼高于顶,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赵和伦的笑容,几乎直接僵在了脸上。
他又不是真的在维护朱瀚,明明是正话反说,讥讽朱瀚拒不认输。结果这位英王殿下,就好像完全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差点没把赵和伦憋的吐了血。
不过,毕竟是宦海沉浮半辈子的人。心里恨不得指着朱瀚的鼻子大骂他不要脸。
却能压下心中的怒火,呵呵笑着道:「王爷无需如此苛责他们。毕竟都还是年轻人嘛,犯点小错也是在所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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