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管之军卒唯一的反应是,命其他徒羡继续背起这块带血的石头前进。
秦天微微摇摇头,目光落在了另外一小群蚂蚁一般的人群身上。
这群人群规模远比那些徒羡要少,更非青壮,一眼看去,或为白首老者,或为垂髫幼儿。
他们此时正虔诚而悲苦地跪服在地上,正向琅琊台恭敬而拜。
此乃是求雨也。
琅琊郡虽然地处海边,却常年缺水。
此并非是降雨稀少之缘故,而是琅琊郡常年受海潮影响,田地经常为盐碱所侵,产量受损。故每年都要借着春季雨水,将田地尽数漫浸一番,此为洗盐。
然而今年春天,琅琊郡遭遇大旱,洗盐之事无法进行不说,此刻便是连播种都做不到。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琅琊种粟,粟本来就是春夏之交播种。若是春天发现干旱时,立刻派遣民夫修整水渠,自沂水引水而灌之。虽洗盐之事依旧无法进行,减产成定局,却不至于如现在这般,连播种都做不到。
“天地大变,并非单纯只是气候上的变化,亦有人心之乱!”
“此,相辅相成也!”
秦天微微摇摇头。
琅琊郡大旱,乃是天灾人祸。
作为穿越者的秦天知道,华夏历史上,有三个著名的小冰河期。
三国,宋末,明末!
三国不用说,亦是天下大争。而宋末与明末,则是异族南下,马踏中原。
而秦时则是历次小冰河期之始,此时气候异常温暖,甚至可以用炎热来形容。
琅琊郡今年大旱便是因为此事,琅琊郡大旱,江南必大涝。
琅琊郡没有修整水渠,故无法播种。而琅琊郡人没有去休整水渠之因,却是因为青壮尽为徒羡,此时正在修建那条石道。
这条石道,显然正是为始皇帝琅琊台夸功而准备的,只为迎接始皇帝的到来。
除了这条石道外,琅琊县里,还修了一座新的行宫,自然也是为了准备迎接始皇帝下榻!
然而,并不能就此诟病始皇帝出巡之举,毕竟秦天这一路行来,见过不少乱象。
秦一统天下方才八年,八年时间根本无法使六国之民彻底归心。别说大秦,连后世都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
此刻虽然天下尽为秦吏,然而这些出自军中有功之士的秦吏,良莠不齐。
有宽仁博爱者如令伍,视楚人如子民,亲身率领楚国乡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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