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三番的挣扎,用近了力气的搏杀,所造成的也不过是破开了张珂下半身的防御,在他的腿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而这些在下一次的干戚举起之前,便已经愈合完毕。
至于上身,兽面金甲虽不完全,但有干戚分担压力,打上去的力道连让他晃悠一下都做不到,反而因为相对粗糙的搏杀技艺,被张珂抓住机会,一斧斩下了整个左臂连带着小半个躯干。
染血之后的干戚在张珂的手中变得愈发狂暴起来.
双目早已被杀意充斥的张珂自是手中不停。
可作为挨打的一方,丹朱心中的苦闷却是无处诉说。
如此以伤换伤的打法,对丹朱而言并不陌生,毕竟,他虽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
唯一无法理解的便是自己在战斗技艺上也不算弱,虽比不得那些威名赫赫,能征善战的存在,但也不算弱的出奇,作为曾经饱受期望的人王长子,平日里的熬打自是不缺,更有人王父亲的贴身教导。
他在成年之后,战败之前,这段时间怎么也有四五十年(上古计年),就算疏于学习,也不应该被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打成这个样子才是。
少尤经历了多少,而他又经历了多少?
为什么!
他不服啊!
一片昏黄的大雾之中,丹朱拖着已经失了双臂,瘸了一条腿的身躯,靠在一片支离破碎的丘陵之上。
无视了四肢源源不断的出血,跟昏黑的脑袋,他大睁着只剩下一只完好无缺的眼睛,咆哮的对着那浓郁的雾气发出了自己的质问。
然而,等待他的并不是张珂的回答,只有骤然涌动的大雾,以及雾气中陡然劈下的血色战斧。
丹朱竭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身后留下了一片血色的拖痕。
然而锐利的斧刃仍然笔直的对准了他的身躯。
“轰!”
群山震颤,大陆板荡。
破碎的大地尚来不及陷落,便被天上的光芒一卷,尽数没入了被张珂高举的苍玉之中——而这也是这个副本中残留的最后一块地脉,其他的山水早在之前的厮杀中便被张珂尽数囫囵吞下。
吃的太快虽有点撑的慌,但也总算是达成了张珂此来的目的。
只是,将副本连根拔起的张珂面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干戚之下那双突然出现的手掌,无视了那没入血肉却不见一滴血液的伤痕,他的目光径直看向自己对面那陡然出现的宏伟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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