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宏伟的身躯陡然间消失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边角。
而同一时间,雾霭之外,看着那骤然汹涌起来的大雾,禺猇眼神猛的一泠:
“来了!”
就让我看看,是哪个不晓事的在这儿玩弄此等灾厄之法,惊得大伙儿胆战心惊。
下一瞬,一截儿缺了刀尖的断刃猛的破开了升腾的大雾,迎面劈来!
“大尤且住,此事必有误会!”
心脏好似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的禺猇,猛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
但也仅此一声。
下一刻,汹涌的雾霭便迅速掩盖了周遭数千里的地界,一切声音,动静悉数再不能闻。
而至于大荒中的其他角落:
“额,我忽然想起来,山上的桃儿熟了还没摘,诸位先走一步,我去去就来!”
“狡诈东西,是先死一步吧算了,咱兄弟们也撤吧,这大尤特娘的也太不要脸了,要杀便杀,怎还行这钓鱼之法!”
“那禺猇”
“管他作甚,这家伙之前整个东海都被屠了,就他一个活着回去,虽然少了半条命,但将养了这么多年也算恢复过来了,了不起再被打的几千年下不了床罢了,人家有个人王爹,咱们兄弟有啥,走了走了,这破大荒待不了一点,搬家去中山躲些时日.”
而此时的雾霭之中。
虽有些奇怪,虎魄的力道怎变得这么薄弱,但用不着现实解释,禺猇自己的内心已经给足了答案。
虎魄都是断的,那大尤即便诈尸了,状态恢复的应当也算不上多好,所以之前那稀薄的雾霭此时也便有了答案。
大尤活了,但活的不全。
当然,恢复的再不好禺猇也不想跟这玩家伙硬碰硬。
“我只是来看看,看一看而已,三万年前没看住精卫确实是我之错,但你总不能小心眼到了因为此事揍我两遍吧?”
“艹,干戚.不是,你俩怎么凑到一起的啊!”
持着一柄长枪刚挡住了那迎面劈来的虎魄,禺猇转眼便看到了身旁涌动的雾霭,下意识的踱步后退的同时,祂看着那擦着自己胸腹划过的血色战斧,一头翎羽炸的根根直竖。
不是,见过虎父犬子坑爹的,但没见过不声不响坑儿子的啊!
在整个蛮荒众目睽睽之下,放跑了一个大尤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连这刚被抓回常羊山的刑天都能再窜出来,糟老头伱当不了人王赶紧爬,换个有能耐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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