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般耸立的桌案之后忽的传来了一声轻叹:“去,让人将豹尾,黄蜂,鸟嘴三位阴帅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这阴帅是怎么做的,整日往来阴阳竟能坐视如此大祸发生而不予禀报?”
“干不了那就滚去地狱里当个刑诡,这地府有的是想往上爬的阴神!”
桌案后的声音仿佛雷鸣一般在宫殿中炸响,荡漾的回声卷起剧烈的风暴把每一个阴神桌前的公文吹的不停翻页,墨汁翻飞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文本遭到了无妄之灾。
然而此情此情却无有一人敢于抱怨,具是纷纷将脑袋看向了桌案之下,那距离最近的一幅桌椅。
看到这纷纷侧目的景象,太阴天君有些受宠若惊。
祂多倒霉啊,主管罗酆山三十六狱的太阴天君一般都在三十六狱中监察大小事务,仅只是最近积累的公文太多在命人送回的同时习惯性的来自家老板跟前露露脸,谁曾想就遇到了这等事。
祂不想掺和这些,但又不得不掺和。
感受到背后那高耸的桌案上,已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投射下来,仿佛刺骨的寒风一般扫视着整个宫殿,被赶鸭子上架的太阴天君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躬身道:“陛下勿怒,此事臣略之一二,魂魄冲关之事早在数十年前便已是如此,您也吩咐了与那位相关的死伤日后无需上禀按章办事,倒也怪不得三位阴帅。”
“是吗?”
现任的北方诡帝——杨云面露思索,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来着。
五方诡帝除了南方诡帝是单人担任之外,其他四方都是一职两人,三千年一轮,已更替近百次。
上一次换班还是在两百年前,而祂几十年前所说的话倒也不至于这么快的忘在脑后,但当上位的,很少会有什么明显的错处,更何况祂没记错的话,当初帝尤肆虐的那会儿亡魂虽多,但也不像最近这几月,一日间就有近百万的孤魂野诡要路过罗酆山,而以祂的目力,更是透过了罗酆山看向了阴阳交界乃至人间的部分地方。
那洋洋洒洒好似江河之水一般,源源不断涌入罗酆山的孤魂,扫眼一看也不下万万之数,这比之前祂发令时的盛况起码有了十倍以上的提升。
这种情况也是能隐瞒不报的?
再者说了,祂堂堂一方诡帝,被栓在宫殿里跟牛马一样无休无止的处理公文,尔等下臣觉得这很不错?
想骂两句,但常年待在地府坐镇罗酆山,北帝早已经忘记了三十多年前祂在帝君速成班跟西岳学的那些个雅言。
“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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