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烛火映照下,那所剩不多的液体,竟是直接在空中逸散成了一团水雾。
甚至这水雾也仿佛活的一样,半空一阵卷舒间,很快似乎发现了猎物,向着地上的虫流涌了过去。
润物细无声,但似乎可以听到哀嚎。
接触瞬间,虫流的行动就变得迟滞,而仿佛不断凝结在它上面的水雾,甚至是在让它快速地失去颜色,变得水一般晶莹剔透。
而等到最后,它们已经是连最后的轮廓都难以保持,彻底地溶解成一团,失去活力。
这份恩赐的药剂,居然真的奇迹般消灭了污染。
从逃到老太太旁边,气喘吁吁的垂头哥眼中能看出,一方面死亡面前他到底是没有那么淡定,另一方面他也完全难以理解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救下来。
虽然付前还是一定程度可以理解的。
喊出那一句,泼出药水前,老太太虽然一直是在无声祈祷,但并不难掌握住一些口型。
而付前有很大的把握,她最后默念的是一个名字。
只不过不是肯定阿孔斯,推断里更像是类似于“斯孔厄”这样。
那种存在也会改名的吗?还是之前真的是单纯叫错了?
老太太之所以能有其他人所没有的恩赐药剂,是因为只有她知道真名?
曾经的信仰对象只在某一刻回应了她?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实在是带来了众多有趣的问题。
“谢谢。”
当然现在并不是安静研究神学的时候,付前冲着老太太微微颔首,第一时间为她的帮助道谢。
虽然不见得有多少威胁,但毫无疑问自己是那群虫子的主要攻击对象,老太太的行为无疑还是帮助省了力气。
而下一刻不等对方回应,付前已经是径直转身走人,穿过已经走了不止一次的门进入黑夜。
……
多里安对工具人们的掌控,果然还是到不了如臂使指的地步。
虽然教堂里群魔乱舞,但他明显并不能驱使所有人一起围攻自己。
来到上面后遇到的麻烦,甚至都不如萨拉一个人的样子。
或许是跟人偶这种特殊形式有关,要想映射出正主的能力,就需要给予它们一定的自由度。
至于为什么突然离开教堂,当然不是因为觉得多里安已经没活儿,准备按照上次的方法,在黑夜里待一段时间从而走人。
医生既然开了药,那就一定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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