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而三地干涉东府办事。”赵元恍然大悟,“我一直以为是西府担心东府立功,威胁他们的地位。殊不知,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
言至于此,赵元忽然神情一禀,正色道:“既然贾大人对西府的虚实如此清楚,为何不禀明皇上,治他们的罪?”
“一者,空口无凭。二者,天机侯见过有人自断手足吗?”
面对贾大人的反问,赵元眉头一皱,狐疑道:“此话何意?”
“试问当今朝野,谁敢向西府兴师问罪?又有谁敢搜罗西府的罪证?除非活的不耐烦了。更何况,朝野上下又有几人是真正干净的?怕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治罪的绝不是一两个贪官,而是朝堂上的一大半、乃至全部文武。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若斩了文武百官,则会变成孤家寡人。到时,谁替他打理江山社稷?谁帮他执掌大宋王朝?”
“这……”
“即便铁证如山,皇上为求息事宁人,结果恐怕仍和今天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贾大人叹道,“朝堂之乱,远胜江湖之乱。天机侯,有时我真羡慕你。”
“贾大人此言,简直羞煞本侯。”赵元苦涩道,“身为臣子,不能替君分忧。身为皇亲,不能光宗耀祖。本侯实在……无颜面对皇家的列祖列宗。”
“刚才在宫中,皇上单独召见我们时,曾说过一句话。”贾大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圣上说段家可以降,赵家不能降。因为段智兴归降,尚有一线生机。朕若归降,则必死无疑。”
只此一言,赵元登时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因此,三个月内,洛天瑾必须招安。”贾大人言归正传,语气不容置疑,“这对你、对我、对丞相、对二府、对皇上、乃至对大宋王朝都是一件不得不做,也必须做成的大事。”
“贾大人所言甚是。”赵元拭去眼泪,哽咽道,“既然皇上已经下旨,敢问招抚钦差的人选……”
“有一人,名叫沈东善,被誉为大宋第一富贾。”贾大人不急不缓地说道,“此人非但与洛天瑾有旧,而且曾有恩于他。更重要的是,我与此人颇有交情。去年八月初二,在河西秦家发生的事,天机侯应该有所耳闻。”
“贾大人的意思是……”赵元若有所思道,“让沈东善担任招抚钦差?”
“不!沈东善一介布衣,岂能担此大任?”贾大人摇头道,“他只是随行、引荐、帮衬、辅佐而已,真正的招抚钦差另有其人。”
“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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