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随从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费解道,“今日在贤王府,洛府主明明与他称兄道弟,甚至还准备丰盛的酒宴为他接风洗尘,如果他们不是朋友,洛府主又岂会如此厚待?”
“谁说仇人不能称兄道弟,把酒言欢?”段天鸿摇头道,“你的年纪尚轻,全然不知江湖中的人情世故。很多时候,即便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也会表现的如手足兄弟一般亲密。可一旦出手,皆是毫不留情,必将对方置于死地。”
“为何?”
“别问了。”段天鸿似是没心情枉费唇舌,不耐道,“等你日后多经历一些事,自会明白我说的话。”
“这一次,堡主昧着良心帮秦明打探消息,一旦让洛府主知道,不知会不会生气?”
面对随从的喃喃自语,段天鸿忽觉心烦意乱,郁结难舒,眼神变的愈发苦涩,呢喃道:“只希望,秦明不要言而无信……”
“吁!”
突然,车夫惊呼一声,勒紧缰绳,马儿前蹄高抬,嘶鸣着停在原地,险将猝不及防的段天鸿甩出车厢。
“怎么回事?”
“堡……堡主……有人拦路。”
车夫的声音颤抖不已,夹杂着惊慌与恐惧。
闻言,段天鸿眼神一变,迅速撩开车帘,但见十米之外,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几个独轮车,将狭窄的街道堵的严严实实。
七八个手持钢刀的彪形大汉站在一旁,一个个凶神恶煞,面露狞笑。
“你们是什么人?”段天鸿心中忐忑,但表面上仍强做镇定,“竟敢在洛阳城拦路抢劫,可知这里是北贤王的地盘?”
“废话!”为首的汉子不屑道,“洛阳城如何?北贤王又如何?老子抢的就是北贤王的地盘!”
说罢,几名大汉将刀一横,一字排开,快步朝马车走来。
“快,掉头回去!”
然而,未等段天鸿仓促下令,马车后陡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有七八个汉子手拎着钢刀大步流星地朝马车杀来。
一前一后,在狭窄的街道上对段天鸿的马车形成夹击之势。
“快,冲出去!”随从惊慌失措,尖叫连连。
此时,感受到死亡威胁的车夫彻底乱了方寸,不顾一切地抽动马鞭,马儿吃痛,嘶吼着向前冲去。
迎面而来的几名汉子大吃一惊,赶忙向街道两侧闪避,堪堪避开被马车碾压的噩运。
十米开外,马儿纵身一跃,欲跨过阻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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