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哪位英雄的逆鳞。毕竟,府主宴请群雄是为高兴,不是为别扭。”
“此言在理。”洛天瑾用手轻轻按揉着额头,随口应道。
“在下愚昧,实在拿捏不准其中的分寸,因此深夜前来向府主讨教。”
“哦?”洛天瑾动作一滞,而后伸手摸向案上的茶杯,反问道,“你打算如何讨教?”
“因为不知道合不合时宜,因此我不敢令他们将戏台搭在中堂,而是搭在东院。”柳寻衣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出,“在下深夜前来,是……想请府主亲自去东院提前观阅一番。如此一来,若无问题,明日便可将众宾客引至东院赴宴看戏。若有什么变化,亦可让戏班悄悄撤去,不会惊动八方宾朋。”
闻言,洛天瑾端起茶杯的手下意识地悬停在半空,眼神莫名地望着强颜欢笑的柳寻衣,一时竟没有开口作答。
面对洛天瑾的突然沉默,柳寻衣的心脏宛若被人用手死死攥住一般,紧张的五内翻腾,肠胃缠绞,喉咙生涩,虚汗外流,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短短一瞬间,却如无数春秋一般难熬。此刻,柳寻衣除了脸上不见汗水,贴身的衣物皆已被汗水浸透,冰凉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令其如芒刺在背,分外难受。
“哦!”
不知过去多久,洛天瑾的口中方才淡淡地吐出一字意味深长的回答。
“不知府主的意思是……”
“你考虑的十分周到,很好。”洛天瑾一边喝茶,一边用平淡如水的语气称赞道。
“谢府主谬赞。”
“那……我们走吧!”
终于,洛天瑾如同下定决心似的,陡然放下茶杯,起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
“嗯?”
面对柳寻衣的欲言又止,洛天瑾稍稍一愣,回身望着满面愁容的柳寻衣,故作费解道:“还有何事?”
“没……没什么……”
柳寻衣刚刚的阻拦,是情不自禁地肺腑之言,并非他有意为之。
因此,当洛天瑾追问时,柳寻衣已恢复理智,故而神情木讷地呢喃道:“没事……我们走吧……”
洛天瑾对柳寻衣的心思自是了然于胸,但他却佯装毫无察觉,轻轻点头,而后闲庭信步似的朝东院走去。
柳寻衣愣愣地望着洛天瑾的背影,双手攥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如此挣扎片刻,索性将心一横,快步跟上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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