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拼死挽回三府之地已是万分不易,又岂敢得寸进尺,再向他讨价还价?
“怎么?被本官抓住痛脚无言以对?”钱大人哼笑道,“你口口声声‘十万石稻米’……是不是你拼死拼活赢回来的结果?你是不是想说,若非你在漠北极力斡旋,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与蒙古人比武,大宋损失的远远不止十万石稻米,而是兴元、建康、襄阳三府之地?”
“这……”听出钱大人的冷嘲热讽,柳寻衣既委屈又愤怒。虽然他无心邀功,但也没必要隐瞒,故而直言不讳,“确实如此!”
“你的‘有勇有谋’、你的‘赤胆忠心’、你的‘丰功伟绩’早已传的天下皆知,不必在此显摆!”钱大人鄙夷道,“倘若一切如你所言,莫说天下百姓将你奉若大宋功臣,就连本官也要敬你三分。只可惜,事实并非如此,一切都是你欺天罔地的谎言!你故意将自己标榜成轻生重义,殉国忘身的忠臣义士,只为骗取皇上的信任、骗取朝廷的重用、甚至骗取天下百姓对你的赞扬。”
“这……”
钱大人一番慷慨陈词,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
有人惊诧、有人质疑、有人愤怒、有人茫然……思绪万千,神情各异。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柳寻衣诳时惑众的谎言,一切都是他和蒙古人串通一气的阴谋。其实,他在漠北时为求活命,早已向蒙古人卑躬屈膝,百般谄媚。而今又与他们里应外合,一起蒙骗皇上和朝廷。”
面对钱大人的信口开河,羞愤难当的柳寻衣气的面色铁青,浑身颤抖。
“我为大宋出生入死,在漠北九死一生,你身为大宋之臣不感激我的付出也就罢了,又岂能……岂能信口雌黄地诬陷我?”此时,柳寻衣再也顾不上二人身份的悬殊,怒指着道貌岸然的钱大人,悲愤叱责,“是谁告诉你一切都是假的?又是谁告诉你我向蒙古人卑躬屈膝?冯天霸何在?他可以替我作证!”
“冯天霸担心惹祸上身,当然对你惟命是从,他的话……不足为证。”
“是不是丁轻鸿?”柳寻衣眼神一寒,咬牙切齿地问道,“是不是丁轻鸿诬陷我?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诬陷,此事铁证如山,由不得你狡辩。”
“什么?”
望着胸有成竹的钱大人,柳寻衣不禁一怔,可任他苦思冥想,却始终想不出钱大人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柳寻衣将心一横,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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