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心了……”
话音未落,两行热泪已顺着腾三石的脸颊缓缓淌落。
腾三石情到深处,萧芷柔触目伤心,思念起自己逝去的娘亲。一时间,情凄意切,落泪无声。
“唉!”感慨良久,老泪纵横的腾三石挥手在脸上胡乱一抹,自嘲道,“人一老就喜欢多愁善感,动不动流眼泪,真是……不成体统。呵呵,老夫在湘西昼夜思念你和萍儿,恨不能度日如年,于是将族中诸事交由腾苍他们打理,自己跑去绝情谷打算小住一阵,享一享天伦之福。却不料……想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若非临时起意前往绝情谷,也不会知道你孤身南下。我若非好奇心作祟,追来一探究竟,也不会见到今天这场热闹。最重要的是,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们竟瞒着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腾三石此言,不仅嘲弄自己,更暗含对萧芷柔、云追月的揶揄。俨然,萧、云隐瞒柳寻衣的身世,令后知后觉的腾三石颇为不满。
“爹……”
“罢了!”腾三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从而眼神一正,急声道,“老夫现在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寻衣在哪儿?江湖传闻,他在临安行刺朝廷命官,失手后身负重伤,被一群神秘人救走,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
“无论是真是假,我们当务之急是先其他人一步找到他。至于其他的事……日后再议不迟。”腾三石思绪混乱,根本来不及探究缘由,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枉顾萧芷柔和云追月的反应,炮语连珠似的滔滔不绝,“眼下,想杀他的人太多,他的处境太危险。如果我们不能先一步找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义父所言极是!”云追月连连点头,同时将别有深意的目光投向黛眉微蹙的萧芷柔,讪讪地说道,“柔儿,你可以不听我的,但必须听义父的,现在不是替柳寻衣报仇的时候……”
“我现在就在临安,替他报仇不过是顺手牵羊,一去一回半日足矣,根本不会耽搁多少时间。”萧芷柔固执己见,“更何况,唯有杀一儆百,才能震慑其他图谋不轨之人。”
“柔儿,你这么做不是勇敢,是莽撞……”
“原来你今日行刺枢密副使,是为替寻衣报仇?”腾三石恍然大悟,幽幽插话,“不过,去临安行刺朝廷命官非同小可,此事不能冲动……”
“还是义父深谋远虑……”
“等等!”腾三石一边挥手打断云追月的恭维,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柔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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