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洵溱此言直令柳寻衣的心脏漏跳一拍,全身的血仿佛瞬间凝固,脸上的表情更是说不出的惶恐,颤颤巍巍地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大哥侠肝义胆,武功盖世,怎么可能下落不明?更谈何生死未卜?”
“也许……他无法接受败给你的压力,无颜面对大失所望的颜无极和蒙古大汗,无力承担草原各部的谩骂嘲讽,因此郁结难舒,一时想不开……”
“你想说什么?”
忍无可忍的柳寻衣勃然大怒,厉声道:“不可能!我大哥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懦夫行径。”
面对柳寻衣的叱责,洵溱既不恼怒,也不妥协,而是发出一道意味深长地叹息:“据我所知,‘那达慕’过后,蒙古大汗和忽烈再也没有派给苏禾一件差事,甚至连召见……都未再召见一次,俨然已对他心灰意冷,打算弃之不用。至于颜无极……更是迫于草原各部的压力,不得不将他从赤风岭暂时除名,甚至将其列为不忠不义的反面典型,以此提醒后人。反倒是‘漠北二十四城’的龙羽,本就与胡马帮十分亲近的他见苏禾大势已去,果断借机上位。如今,龙羽已深得蒙古大汗和忽烈的器重,颇有取代苏禾的意味,渐渐成为草原上新的‘后进翘楚’、‘青年楷模’。”
“岂有此理!”柳寻衣愤懑道,“我大哥为蒙古冲锋陷阵,九死一生,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能因为区区一场比武而抹杀他多年的功绩?”
“奇怪吗?”洵溱柳眉轻挑,似笑非笑地问道,“苏禾的悲惨遭遇,你听着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
“这……”
“你为大宋朝廷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却因为兴元三府粮库被抢而被他们抹杀功绩,甚至将你诬陷成卖国求荣的乱臣贼子?相比之下,大宋皇帝比蒙古大汗更险恶,你的遭遇比苏禾更不堪……”
“我明白了!”面对洵溱的循循善诱,柳寻衣幡然醒悟,“你刚刚劝我靠人不如靠己,其实大哥同样如此。他若想挽回尊严,绝不能再依仗蒙古大汗和颜无极的怜悯,而应该用自己的实力……夺回失去的一切。此事因我而起,我又是他的结拜兄弟,纵使没有清风、凌潇潇的麻烦,我也不能对大哥的困境坐视不理。”
“不错!”见柳寻衣如梦初醒,洵溱心满意得,笑逐颜开,“如你所言,苏禾不会自寻短见,但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回去求众人原谅。因此,我猜他一定躲在什么地方得过且过,打算虚度残生。”
“无论如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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