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柔儿,此女在江湖中的名声并不光彩。素以诡计多端,唯利是图而著称。”云追月目光不善地盯着侃侃而谈的洵溱,走到腾、萧二人身旁低声提醒,“眼下,她是敌是友、是善是恶,以及来此的真正目的我们都一无所知。我意,先不要轻易相信她,更不要对她委以心腹,以免误中圈套。毕竟,她曾与贤王府走的很近。洛天瑾虽然死了,但贤王府仍屹立不倒,万一她和清风父女暗中勾结……”
“不会的!”萧芷柔黛眉微蹙,缓缓摇头,“如果她和清风父女沆瀣一气,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铤而走险?”
“柔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腾三石沉吟道,“襄儿的担忧不无道理。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疏忽,依老夫之见……先打探清楚为妙。”
言罢,腾三石朝洵溱拱手一拜,朗声道:“恕老夫愚钝,不知洵溱姑娘说的‘共商大事’……指的是什么?”
“腾族长何必明知故问?”洵溱不答反问,“莫非……你们不相信我?”
“你又何尝相信我们?”云追月伸手朝洪寺一指,淡淡地说道,“倘若你没有私心,何必在我们身边安插一个内应?”
“洪舵主不是内应,只是替我们牵线搭桥……”
“一派胡言!”云追月愠怒道,“据我所知,清风身边……似乎也有一位‘上京四府’的朋友?如果洪寺是替湘西腾族‘牵线搭桥’,袁孝岂不是替武当‘牵线搭桥’?你可不要告诉我,洪寺和袁孝不一样。”
“云圣主洞若观火,小女子万分敬佩。”洵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咄咄逼人的云追月,“不过很可惜,云圣主刚刚说的……正是小女子想说的。袁孝,确实是我和柳寻衣安插在清风身边的内应。除他以外,腾族长身边的洪寺、秦府主身边的严顺,甚至……谢府主身边的雷震,都是替我们牵线搭桥的‘自己人’。”
“你的意思是……”腾三石狐疑道,“贤王府的府主谢玄也是……‘自己人’?”
“是。”洵溱直言不讳,“倘若没有谢府主与我们里应外合,这场‘锄奸大会’……就会变成一场贼喊捉贼,杀人灭口的闹剧。”
“这……”
洵溱的一席话,令萧芷柔、腾三石、云追月同时一愣。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三人无不满眼震惊。
“你……想说什么?”萧芷柔不顾云追月的劝阻,一步步走到洵溱面前,与其迎面而站,相隔仅一步之遥,“又知道什么?”
“萧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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