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他争论高下,故而话锋一转,虚心求教,“依唐兄之见,眼下的境遇当如何破局?”
“其实,你心里早有应对之策,又何必明知故问?”唐阿富毫不留情地戳破柳寻衣的心思,踟蹰道,“此事对谷主影响颇深,我……本不该与你沆瀣一气。”
“唐兄若心存顾虑,只当我没问便是。”
不知为何?柳寻衣的内心对于当下的话题竟是忽冷忽热,时而心潮澎湃,时而又兴趣缺缺,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兴致高涨。
因此,见唐阿富犹豫不决,柳寻衣索性顺水推舟,不再勉强:“只是唐兄猜错了,其实我……并无什么应对之策,也不想去和自家人勾心斗角,谋划什么应对之策……”
“无论你想不想,都必须应对!”俨然,唐阿富没有听出柳寻衣的言外之意,径自说道,“依我之见,你若不想做有名无实的‘傀儡掌门’,当务之急就是摆脱那些前辈对你耳提面命。”
“摆脱他们?”闻言,柳寻衣的眼中精光一闪,沉吟再三,方才小心翼翼地追问,“如何摆脱?莫非……你建议我急流勇退?”
“当然不是!”唐阿富难以置信地望着一脸天真的柳寻衣,口中不禁发出一声蔑笑,“再者,你又能退到哪儿去?”
“若非劝退,难不成……你让我过河拆桥?”柳寻衣暗吃一惊,脸色骤变。
“兔死狗烹才是过河拆桥,我只是劝你摆脱他们的束缚,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掌门人。不必处处顾忌他们的想法,更不必事事看他们的脸色,可以放开手脚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按照自己的心意……唐兄啊唐兄,你又怎知我心意究竟如何?”柳寻衣心中暗叹,但表面上却未显露半分痕迹。
惆怅片刻,他方才出言搪塞:“纵使将各大门派合而为一,名义上缔造出一个新的势力,可事实上……人还是那些人、事还是那些事,新势力依旧是由原来的几家门派联合而成。如果我不依靠那些‘前辈’,试问谁能信服?谁肯听命?”
“此乃关键所在!”唐阿富眼神一凝,语气变得愈发低沉,“归根到底,你现在缺的不是名、不是势……而是人。”
“人?”
“不错!腾族长也好,谢府主也罢,他们在自己的‘地盘’深耕多年,早已形成自己的根基。你一个横空出世的晚辈想凌驾于他们之上,几乎不可能。纵使他们答应,麾下弟子也不会屈服,纵使屈服也是口服心不服。因此,你必须绕过现有之人,暂时忘记这些辈分高、资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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