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谗言,数月才发去一批粮食,差点就闹了民变!”
“嗯…..妖僧蛊惑君上,说旱灾时日不多,整整一年才消停,多少灾民嗷嗷待哺,到头来,好不容易下雨了,功劳全在妖僧身上。”
“祸国殃民之辈,该死!!”
“不过那边流传说,那场大雨,是一位白衣白袍的修士强行施法,让老天下雨,为此还糟了雷劈。”
“是啊…..那边也是去过不少修行中人,也不知是谁。”闵常文伸手在梧桐树上拍了两下,回头看向一旁安静的书生。
“良生,也算修行中人,那段时间正好也去了贺凉州,可知那人是谁?”
贺凉州大旱灾情,也是这位当朝尚书想用来攻讦护国法丈,警醒皇帝操持朝政,可惜根本无用,好友兼幕僚王叔骅也在四处奔走凑备粮食送到那方,后来听说整个事态,得知那是一位得道高人冒天劫风险,强行降雨,闵常文心里很难说出这种复杂的感觉。
可惜,那位高人应雷劫后,也不知生死,救治对方的梨阳城知府也不透露……只有等对方将来回京述职,再找机会问个清楚。
而被问及的书生,被恩师和闵常文的话,勾起了贺凉州的事,听到问来的话语,平复下心情。
……说还是不说?
可说了,应雷劫而不死,会不会太过骇人了?
想了片刻,陆良生恭敬的回道:
“这个倒是不认识。”
“修道之人何其多,良生不认识也是常理。”叔骅公看看他脸色,将话转回朝廷政事、各地民生上面。
偶尔也会提及数日后的春闱,老人与闵常文都是鼓励一番。
阳光熙和,渐渐有了暖意。
两人还有公务忙碌,送走他们之后,陆良生回到院中,搭起画架,看着眼前的梧桐老树,落下青墨的同时,身后的窗棂里,蛤蟆道人翻出拿来的笔墨,将纸张铺开。
回想起曾经俯瞰而下的山山水水,慢慢落下墨渍勾勒那片广阔的土地。
不久,直起身来,一蹼撑着笔杆,一蹼叉在腰间,看着纸张上面黑乎乎的一片,阖上蟾眼,放弃的将毛笔丢去一边,坐去桌沿。
“彼其娘之…..老夫画的什么狗屁东西。”
窗外,信手而画的梧桐已然成形,青墨落下最后两笔,展出一幅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画轴。
微风里,梧桐挥动枝叶轻摇曼舞,多了许多生机。
“或许,我可以在金銮殿上,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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