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去做,摸出半张饼塞给蛤蟆道人,牵着老驴走去距离这处客栈不远的街檐下,随后从书架取出了文房四宝。
“你这又要做什么?”
看着徒弟磨好了墨,蛤蟆道人抱着半张饼,一边咀嚼,一边伸头看去。
只见青墨自书生笔尖游走,片刻间,老驴陡然往一旁挪开,一杆小幡凭空出现,杵在地上,一张长桌,三排书画挂架一一拔地而升。
“好了。”
陆良生最后一笔落下,那幡上显出‘书画昌道’四字。
“与其骗吃有亏良心的事,不如自力更生来的踏实,你说是不是师父?”
笔墨纸砚放去长桌,又取了书架里空白的画轴放上去,聂红怜那卷画展开挂在最为显眼的位置,当做招揽顾客的招盘。
“红怜,可别介意。”
画卷上,荡着秋千的女子眨了眨眼睛。
“只要公子别真把奴家卖出去就行。”
“哼。”
蛤蟆道人肚子也是饿的慌,靠着桌脚坐下来,将就咬着饼子,闭着眼睛,使劲吞进肚里,瞥了一眼画卷。
“把你卖出去,还不是自个儿会回来。”
画里,聂红怜也是哼了一声,荡着秋千,美眸看去忙着挂画的书生。
“公子才舍不得。”
“别说话,当心把客人吓跑。”
陆良生做完一切,大大咧咧坐到长桌后面,视野之中,街道灯笼摇晃,冷冷清清少有行人,夜风从街头吹来,一片枯叶打着旋从摊位前飘了过去。
“呃……做为修道中人,我们是不是有点惨?”
蛤蟆抱着残饼,睁开一只眼。
“把‘们’字去掉。”
这话令得红怜直接在画里笑出了声,陆良生失笑的捂了捂额头,习惯的去拿黑纹葫芦,在手里摇了摇。
“唉,没酒啊。”
哀叹之时,靠近街头的客栈,暖黄的灯火正照出来,有五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说笑着走出。
“崇文兄好酒量,真不愧是北方男儿!”“那是,不然我等四人如何会来投靠王生。”
“糊涂,你怎的能叫王生,此刻起,我四人都要称崇文兄!”
“哈哈,当是这个理……崇文兄,灯笼让我来拿,我来拿!”
四人中间,头系淡青色纶巾的男子,相貌端方儒雅,手中照路的灯笼被那四人抢去拿着,有些满意的洒了洒袖口,笑呵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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