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中缰绳滑落,就连老驴也都呆住,跑去原来驴棚的位置,寻它睡觉的地方。
原本的篱笆小院没了,修建的房屋,只有几面墙立着,到处都是切断的木料砖土砂石,不远宇文拓、李随安、屈元凤挤在一起,睡在一张草席上,相互交叠着腿,脸上脏兮兮的,梦呓里,还那手搓了搓口鼻,继续睡的香甜,丝毫没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
“这三个小家伙,也不怕着凉。”
周围没见到父母还妹妹,想必在亲戚家借宿了,陆良生叹口气掐着指决,给草席上三个少年施了暖身的法术,免得染上风寒。
老驴没找到自己原来睡觉的地方,颇有些委屈的垂着脑袋过来,伸嘴拖了拖主人的袍袖。
书架隔间,吱嘎一声小门推开。
蛤蟆道人抱着双臂,也有呆住,偏头看向徒弟:“为师今晚睡哪儿?”
“有地方睡。”
陆良生想了想,打了一个响指,转身离开,老驴自觉的跟在后面,一路上了村西的栖霞山,顺着走过无数次的山道,来到老树下。
“两年前还跟老孙说,不做官了,将来在这里搭个棚子,想不到这么快就视线了。”
像是自嘲的说笑,陆良生取下书架,将月胧剑丢去一边,双袖抖开,祭出《五行道法》,山上顿时一阵响动,茂密的林野哗啦啦的摇摆,一片折断声响里,断裂的树梢、枯黄草木密密麻麻飞出。
粗壮的木柱插去地上,地面的岩石裂开口子,将木柱包裹含住,形成四角,随后较细的树枝蜂拥上前沿着四角的柱子搭建出木墙,上面枝叶还在,茂盛生长开来,充作房顶,或将缝隙堵的严严实实,灌木细枝沿着墙壁向前延伸,围城一圈篱笆,远方几块较为平坦的岩石落下来,化作石凳石桌。
片刻间,与老松、恩师坟墓相邻的茅庐便是成了,作画的功底,加上五行道法对草木岩石的驾驭做出的房子,对陆良生简直轻松。
手指在严实的草木墙壁一点,交织的枝叶窸窸窣窣挪动游移,露出一道可供人随意出入的房门。
走进里面,书架往地上一丢,枯藤、树枝从墙壁延伸出来,交织出一张软塌、书桌,将画卷挂上墙壁,缓缓下放露出红怜。
书本堆去桌面,摆上墨砚毛笔,又是墨香书房了。
“师父怎么样?”
陆良生点上一根蜡烛,照亮周围。
那边书架的小门推开,蛤蟆道人打了一个哈欠,背着黑纹葫芦,腰间悬着烟杆,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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