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袍袖撇去身后,看来今晚又要在外面睡一宿了。
“老陆,你瞧那边还有一家亮着,咱们过去借个宿。”
顺着道人看去的方向,街尽头临街房檐下,一个老头正搬长凳进去。
“老丈!”
听到忽然一声叫他,老头吓了一跳,本能的跨进门槛躲在门后,探出半张脸来。
见是两个陌生人,心里反而送了一个口气。
“两位什么人啊,唤老汉何事?”
虽然开口说话,但人还躲在门后,大有一个不对就关门的架势。
“自然是良人。”
道人挎着黄布袋,一个闪身窜去房檐下,随意拱了拱手。
“就是想跟老丈打个商量,能不能借个宿。”
屋内灯火照出门隙,老包着头的老汉眯起眼仔细看了看道人模样,肥大的道袍套在瘦小身板,像个猴子穿上衣裳,鬓发随意挽起,看上去就不像个正经出家人。
赶忙摆手。
“不行不行,没床给你。”
“这位老丈。”
老头就要关门时,檐外牵驴的陆良生,松了缰绳,上前拱手,先一步开口。
“这位道长与我长途跋涉,前往贺灵州,路经贵地,原本是要投前面那家客栈的,可那家有白事,我两又无地方可去,恰好看见老丈还未关门,便过来冒昧打扰,这位道长连续几日风餐露宿,又染了些许风寒,语气多有不好,实在对不住。”
说着,朝孙迎仙眨了眨眼睛,后者瞪回去一眼,连忙咳嗽几声。
听到响亮的几声咳嗽,对面房门多打开了一点,老头见说话的是一个书生打扮,语气温和有礼,这才退开,取过桌上油灯探出门,照了照两人和后面的驴子,书架上挂有锅碗,便是点点头,将门完全打开。
“进来吧,老汉相信你们。”
“多谢老丈。”
陆良生拱手作揖,牵着老驴跟着老头绕过房檐去了后面一侧小门,老头举着油灯,看着他将驴子系去院里的树。
“你们俩从哪儿过来啊?”
“嗯.....金州。”
原本想说江南,想及这边不知道对南方人态度,陆良生便随口说了金州,系好缰绳在老驴头上拍了两下,使了一个不许胡闹的眼神,跟着老头走去前面屋子。
“这位公子进屋小心点,门槛有些高。”
进屋时,老头特意叮嘱了一下,还将油灯放低一点,照亮书生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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