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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陆良生落下最后一笔,朝画上轻轻吹出一口气、
顷刻,一阵风吹来,就在闵月柔身旁不远,一道女子的身影凭空出现,阳光里,朝着陆良生遥遥一福。
画里的女子走了出来,令得闵月柔捂着嘴巴,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陆公子......这画出的我,是活的吗?”
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那边画中‘闵月柔’却是敏捷的往后躲开,表情惟妙惟肖,看不出丁点真假来。
“良生!”
就在这时,月牙门外闵常文的声音忽然响起,这边陆良生放下笔起身,就见老人一身官袍神色匆匆,快步进来别院。
陆良生看他模样,应该是下了早朝就赶回来,连官袍都没来得及去后院换下,想着,便迎上去拱起手。
“侍郎大人,怎么了?”
那边幻象消失,闵月柔也收敛笑容小步上前,给父亲福了一礼:“爹,发生什么事了,去那边坐下慢慢说吧。”
闵常文走去石凳坐下,缓了一口气,说道。
“北面战事出了意外......”
这话一出,窗棂晒太阳的蛤蟆道人陡然睁开眼睑,微微撑起上身倾听,片刻,闵常文后面的话语传了过来。
“......突厥大可汗沙钵略亲率十万本部兵马南下,我大隋各处交战之地,不过是他幌子,此人一直按兵不动,寻找阵线薄弱之处,让他找到达奚长儒所防之地,三千劲卒只剩七百,留下两百人断后,他才突围而出,沿途烽火四起,二皇子已率京畿三万兵马前去救援......”
老人说着话,并没有留意到站在一旁安静听着的书生已经转身离开,平静的走进房间,取过书架放去门口。
那边父女俩听到驴子嘶鸣和蹄声才反应过来,闵月柔连忙问道:“陆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就在这里耽搁了些时日,该出门走走了。”
书架放去老驴后臀,陆良生平静的回了一句,将师父从窗框拿过来,放进隔间小门,低声叮嘱一句:“师父系好绳子。”
便牵过缰绳,朝老人拱手辞别,没等闵常文,还有闵月柔说话,一眨眼就消失在月牙门外。
“爹,陆公子这是去哪儿?”
女子提着裙摆追出去几步,已是看不到人影了,回头着急的看去樟树下的父亲,老人叹口气,重新坐回石凳,抬起目光望向北面。
“他这是要去北边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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