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那边渐渐遮掩去树后的红怜庙,回转身来,一拂宽袖负去背后。
“那也是骗祭!”
陈靖不认同,可面前之人乃是他师父,不好忤他意思,只得先将这话头放去一边,几人又在附近转悠闲逛,看看山水田野,不知不觉已快至中午。
掐着快吃饭的点上,想来要见陆良生该是不难了,几人从外面转回泥道,便是走进了陆家村里。
晒坝里头,原本打熬身体的八人此时正各回各家吃饭,见到没人阻拦,一路去往记忆中的那座篱笆小院。
牵牛枯藤缠绕半人高的院墙,小院老树还挂着残留的积雪,院子里一个扎着两髻的小少年正瞅着石桌上一个穿着道袍的八字胡道士拿着笔写写画画。
听到脚步声抬起小脸,就见几人从院外走到门口。
明月站在石凳上叉着腰,昂起下巴,声音稚嫩:“你们找谁?”
那边,陈靖是皇帝,在外面就算师父在前,也是以他为首的,脸上泛起微笑,上前拱起手。
“在下陈靖,幼时被陆先生救过,恰好路过此地,特来拜访,不知陆先生可在家中?”
石桌上画符的孙迎仙抬起脸看了看几人,知道是谁,他最烦与官府中人打交道,懒得搭理,捧着符纸、笔墨挪去一边,继续埋头练习。
“我家先生在睡觉。”
在睡觉?
不仅陈靖愣了一下,就连旁边的老人也愣住,他知道这个陆良生是修道中人,可如今快至晌午还在睡,就有些不齿了。
“哼,你家先生难道还想学诸葛孔明,让刘备三顾茅庐不成?”
明月多年跟着陆良生,也常听典故,歪了歪脑袋,盯着这个老头,双手抱去胸前。
“那位小哥是是刘备,那你这老头岂不是黑脸大胡子的张黑炭?”
道人瞥了一眼,停下笔尖,飘来一句。
“张飞可不黑,只是没他这般老。”
哈哈哈——
顿时将石凳上的明月乐的大笑出声。
“敢戏弄老夫?!”
.....
笑声、老人的话语响起院子里,传去水缸正对的窗棂,屋内光线昏暗,床榻上,陆良生闭合的眼皮下,眸子来回动着。
与那孙猴子探讨一宿,睡得太晚,眼下睡得正香甜,被外面一阵哄笑、怒喝扰得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嫌吵的挥了一下手。
“别扰我睡觉——”
房门、窗棂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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