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路畅通无阻,最快也要下午才会有消息,若是遇上阻力,那就更迟了。”
说着,朝被子凌乱的床榻上,喊了声:“栖幽!”
听朝政之上的事,比听书还难受,孙迎仙端着碗捏着筷子将脸偏去一边。
“本道最受不了你们这般麻烦,昭告个天下不就完了么。”
嚼着一根草叶吃进嘴里,面去那边的床榻上,交叠的被子间像是几根人参的须茎伸了出来,随后一根黑漆漆的木棍带着密密麻麻的树根蔓延到了床沿,隐约还有女声慵懒的呻吟。
霎时,一跃而起,划过半空的轨迹中,密集的须茎纠结边做笔尖,身子也缩小几圈落到陆良生手里,化作笔杆。
笔尖沾了沾墨汁,落去画卷上时,陆良生目光专注,看着青墨自手中勾勒,也在回道人的话。
“就是这么麻烦,不过,眼下也有闲暇,正好再画上几张画,以备不时之需,我叫了饭菜,等会儿就送上来,你再坐回醒醒酒吧。”
“由得你。”道人夹了一口菜,双手枕去后脑勺,趁着埋头画画的书生,又流去书架,蹲下来继续看着挂在架上的轩辕剑。
同样挂在一旁的月胧,抖动两下,抽出一截寒光,普渡慈航的嗓音从剑面轻响。
“小道士,本法丈有一门重塑面相的法术要不要学?只需磕个头就行。”
“哼哼,本道再丑,也有人要。”
道人呸了它一口,闲得无聊,走去床榻,仰头倒了上去,听着窗外长街的热闹人声,以及书桌上,笔尖飞快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响。
阳光照进窗棂,变得微热,蛤蟆道人挪着四肢调转了一个方向,豆大的蟾眼半阖,一边享受这片晨阳的舒坦,一边看着徒弟。
“良生啊,你这准备画个什么出来?”
那画上青墨勾出阴云延绵,而一边又有日轮浮在云后,照拂大地,崎岖山岩林木丛生,与蜿蜒盘在独峰上的长影,犹如杂草般渺小。
“烛九阴。”
陆良生回答了师父一句,手中的栖幽不断在纸上游移,点缀出陡峭山峰怪树孤立,笔尖一转,落去那条蜿蜒长影,描出一片片墨鳞覆盖粗长身躯,呈出阴阳。
“......山海凶兽各异,当中这只远超我常识,但若是可以借用其神通,只要半柱香,或许都能扭转大势!”
蛤蟆道人忍不住站起来,负着双蹼走去边上,探头朝画上瞥了一眼:“很难画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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