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生走下马车,那边排列的军中将校自然是认得这位书生,眼下不能随意说话,只得投去眼神,显出善意。
“诸位将士辛苦了。”
“谢国师赞誉!”
当中也有人开口回应,随即腰身挺的笔直,目不斜视的望去正前方的大殿,阳光照进敞开的殿门,投在地上的光斑里,发髻全白的老人,身着甲胄,拖着大红披风,夹着铁盔站在两侧文武之间,正与御阶之上的皇帝说着什么,不时哈哈大笑出声。
“南方那几支叛军,我这老将还没到,那小皇帝连带他那什么师父就被国师给收拾了,剩下一些虾兵蟹将,才打两场就降的降,跑的跑,陛下放一百个心,现在那边太平的很,就算再有心怀不轨之人,再让我这老头子杀过去,哈哈!!”
陆良生过去时,早有宦官小跑进去通报,与皇帝说笑的老人回过头,笑声更响了。
“国师,你可算来了!”
龙案后面,杨坚站起来,挥手让宦官搬来一张虎皮大椅,摆在御阶右侧,不过陆良生从未坐过,书中常言,志高而不骄,亲和则近人。
“陆良生见过陛下。”
书生在老人一旁站定,杨坚见他不坐也不怪罪,笑呵呵的说起召他过来的原由。
“上柱国千里迢迢回来,国师精通驱邪之术,不知可否给略施展一番,为将士们挥洒甘露,驱走凶邪。”
唤我过来竟是为这个?
这类法术倒也不难,何况韩擒虎以及外面那些军中将校,也算为国征战,用一点法力并不是什么难事。
随后,让宫里的宦官备了一下香烛、三牲,陆良生点上三根长烛,升起的一缕缕青烟里,手指掐动,轰的一声一团火焰从蜡烛上喷涌爆开。
一阵大风吹来,拂过下方整齐排列的数十个南征将校,肉眼无法看见的人的衣甲上,一丝丝纠缠的黑气随这趟风拉扯、携裹着飞去天空,渐渐淡化消散开去。
周围士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这场风来得太是时候了,忍不住将脑袋往前探了探,露出后颈,让凉风灌进里面。
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那边,祈福驱邪完后,陆良生让人收了供桌,嘱咐将祭品放去厨房那边,摆在屋檐下,就不要随意乱动。
之后的时间,陆良生陪皇帝、韩擒虎又聊了一阵。
“对了,国师,你那位道友可回来了?老夫观他武艺甚是了得,不如邀他入军中效力。”
散了朝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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