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点缀,屋檐延绵,粼粼瓦片野猫奔走,喧嚣的长街上,笔尖画出一幅幅世间百态,衬出人群中那身白衣青袍的书生。
落下最后一笔,陆良生放下手中狼毫,朝画上未干的墨汁吹了吹。
“后来,与我交集渐深,也为我遇困之时挺身而出,姻缘难有,可因果太深,总要有个了结才是。”
“你要斩断与那女子的因果?”蛤蟆道人看着对面的徒弟,心里也想起曾经那个坐在花轿中的新娘,点点头:“斩断也对。”
“非斩断,而是了结。”
陆良生看着桌上的自己那幅画像,外面又有几声鸡鸣传来时,忽然伸出食指,另只手,指甲在食指划过,泌出了一滴殷红。
“良生,你这是?”蛤蟆道人看着书生将那滴鲜血牵引到半空,下意识的站起来,随后明白徒弟要做什么,又坐了回去。
“这也不失一个方法。”
火光摇晃,陆良生掐着法决,将悬在半空的血滴慢慢落去画幅,那幅自己的画像上,接触的一瞬,便融入了人像之中。
片刻,画上街道、人物变得鲜活,与往常画的画不同,就像活生生的一个小天世界在画里一样。
“就这样吧......就让他来替我结束这段因果。”
陆良生看去画上的自己,笑了一下,将画卷收起来,推开窗户放去窗框,转身走去盆架洗漱一番,墙角的书架里,麒麟氅无声飘出套去书生身上。
漆黑夜色渐渐化为青冥,不久,陆良生走出万寿观,乘上外面早已等候的马车,驶往皇城,掀开的帘角,冥冥天色中,长街渐渐有了些许喧嚣,讨生活的人此时已经在外面奔波了。
路过百官府舍的街道,那闵府牌匾从他视线里向后而去,陆良生想起刚才的事,叹了口气,将帘子放下来,半柱香后,过了延喜门,并不见百官的踪影,询问了驾车的士卒时辰,才知道过了五更天,登基大典早已开始了。
过了延喜门,抵达大兴宫外的承天门,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驾车的士卒跳下车辇,在外面低声道:
“国师,到了。”
“嗯。”
陆良生掀开车帘走出,望了一眼高耸的宫门,大步过去,两侧把手的宫中侍卫知晓是谁,不用盘查,便直接放行。
“国师,大典已经开始了。”
站在宫门的一个校尉见国师从旁边过去,忍不住小声提醒一句,陆良生侧过脸,对方好心,自然能感受到,笑着点点头,沿着前方长长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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