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觉得......”
陆良生盯着他眼睛,摇了摇头? 指尖沾过碗里的清水? 在桌上轻轻写下一个佛字? 拉出一条线,指去对面的老和尚。
接上刚才那句后面的话:“在下觉得,大师就是佛。”
灯火摇晃,映在法显脸上明明灭灭,阴晴不定,老僧竖着法印直勾勾的盯着书生,保持着微笑,沉默不语。
知晓话已经挑明,陆良生起身负起双手转身面向佛像,眸子飘去佛堂后面的庭院,估摸着那边的动作,侧过脸来,看着那边坐在昏暗中的老僧......能拖延就拖延,伸手不打笑脸人,反正礼貌待之,对方终究不好直接动手。
片刻,忽然笑出声来。
“既然大师是佛,甘居一座破旧庙宇,想来是有事要与在下说起。”
紧绷的气氛陡然一松,那边的法显和尚都愣了一下,不过好像看穿了书生心里的念头,竖印颔首:“之前与陆施主说鼠之论,便是有规劝施主之心,但施主口舌之利,尤为厉害,贫僧心服口服,只是有一事不明,还请国师解惑。”
陆良生转过身来,朝他伸手一摊。
“大师,但说无妨。”
法显点点头,起身缓缓走到近前,也看去神台上的泥塑:“世间五行相生相克,王朝已有行属,汉取秦而代之,后又晋代汉,离别乱世之苦,但才有开万世太平之心,世间永恒不变,事物也会不变,人便没了前取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师要是这么说,就片面了。”
论口才,陆良生可不会含糊,真要引经据典,能拉着对方说个几天几夜不停,“开万世太平之心,不是为了进取,而是念想,大师遁入空门,忘了人间万千生灵流离之苦,而这些苦难,大师难道不知从商之后,便一直延续?几十年、几百年一轮回,王朝更替,百姓遭殃,何来前取之路?便只能依靠香庙来祈求神佛保佑家里平安、心中慌乱,而这些原本不该有的,难道不是封神之后才开始的?人皇陨落,权利被昊天收走,从此天下各州寺庙林立,香火旺盛,难道大师就觉得这些是应该的?”
陆良生越说越大声,转过身一拂袍袖,话语铿锵有力,震的佛堂窗框、门扇嗡嗡作响。
“万世之太平,原本就是人世间的,三皇五帝开垦荒地,挖掘大山,治理水患,才有今日之天下,受我等后背祭祀那是该的,但尔等以人皇为祸收走权利,让人间以五行相生相克周而复始的混乱,布施恩惠,配享香火,难道就不觉得手段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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