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云散去,露出夕阳残红挂去城头,泥泞的街面,积水在马蹄下溅开,纵马飞奔的皇城司骑卒分两队护送陆良生进入城门,漆红的宫墙延伸过去的宫殿,雨滴顺着檐角落下,随时等候传唤的侍女、宦官安静的等在殿外。
“高句丽.....一个小国这两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以为朕对吐谷浑动兵没几年,就不会大动干戈?还说知道朕修筑运河无暇他顾?”
文昭侧殿灯火通明,伏案看着一封奏折的杨广微微皱起眉头,随即拿笔在上面批注,写下两个字——再议!
便放去一边,继续拿过其余奏折翻阅,偶尔抬了抬脸,唤来下方一侧侍候的宦官。
“外面怎么样了?”
他指得是城外那场江湖绿林中人的擂台,宇文化及一解裤腰单,就知道拉什么屎,之前听皇城司的人来报,说是那边出了状况,此刻已经过去许久,该是有消息回来了。
龙案下方一侧的宦官躬身走上前两步,低下头:“陛下,应该是有消息了,就是宇文少卿不知怎想的,要举办什么天下第一......”
意识到自己多说话了,那宦官连忙闭上嘴,杨广停下笔呵呵笑了两声,将奏折丢去一旁,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重重吐出一口气,举步下来金阶。
不在意一旁的贴身宦官言语,胡须浓密,咧嘴笑了笑。
“还能做什么,为他那宝贝儿子,朕念他随我日久,这件事啊,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等事情结束再敲打敲打。”
杨广走到殿中? 正这样说着? 敞开的殿门外,一个宦官拎着袍摆飞快从石阶跑上来? 气喘吁吁的站在殿外。
“启禀陛下? 皇城司的人回来了,还有.....还有国师也回来了。”
“国师?!”
正笑着的皇帝愣了一下? 片刻,笑容更盛? 顿时激动起来? 快步就往外走,踩袍沿跌跌撞撞差点栽倒在地,近侍赶忙过来搀扶,被他一把推开。
“让开? 国师回朝? 朕当亲迎之!”
杨广拖着龙袍飞快迈出侧殿,前面石阶下方广场,皇城司骑卒牵马而行,中间一匹褐色战马上,是青衣灰袍? 脸上爬满皱纹的老人,从马背上缓缓下来? 朝站在石阶前的皇帝拱手躬身一礼。
“这......这是国师?”
印象中的人的样貌、风采不是眼下如此,杨广犹豫了一下? 仔细端详走来的老人神态、动作,呢喃了一声? “真是国师......是先生? 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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