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趴在那,半截身子都埋在水池当中,呼噜呼噜的吹起一连串水泡来,脚边还有几坛空下来的酒坛歪斜。
鸟儿飞过视野,落去远处林野。
陆良生看了一阵,穿戴好衣袍,回头看去蛤蟆道人:“师父,我要出门布置法阵,可要一起?”
“为师一晚没睡.....”蛤蟆道人摸了一下嘴角鱼须,还是跳去徒弟肩头坐下,“算了,为师还是看着你比较好。”
不久,师徒俩出了万寿观,穿过清晨扰扰嚷嚷的长街,走出东城门,如同踏青来到郊外,籍着几年前看好的人、水、山为法阵的地界,重新改置阵眼。
‘哗哗’
泾河、渭水交汇,映着阳光波光粼粼向东流淌,荡起的水声里,陆良生伸手一抓河面,轰趴的大浪掀起,一颗巨石破开水面飞到岸上,带着水渍滚在脚边。
“敕!”
陆良生袍袖拂去巨石,上面长满的水草脱落,露出青黑相见的石面,口中轻喝一声,指头掐出指决点去上面,宽袖飞快抖动,粉尘簌簌往下掉落,指尖深陷石头刻下一道道敕文法令,每划下一撇,便有法力灌注上去,顺着敕文成型,渐渐亮起法光。
“师父,你觉得这道水牢归流阵,能有效果吗?”
“为师不知,你自个儿布下的,心里没个数?”
陆良生没有说话,落下最后一笔收回法力,单手隔空一托,将巨石掀去河里,溅起白花花的水浪。
“让老蛟做此阵阵眼。”
看着荡漾的一圈圈涟漪平复水流之中,陆良生转身托起师父放去肩头,身形消失在阳光里,再次凝聚已在骊山脚下,沿着斑驳苔藓的石阶而上,沿途还有茶肆的那个伙计依再门边向他打招呼。
“老先生,爬山呢?干脆来茶肆喝口茶水,吃点东西,饱了好上路。”
忽然意识到说错话,掌了自己一个嘴巴,朝这边嘿嘿直笑。
陆良生抿嘴轻笑朝他摆了摆手,便径直走去山上,来到曾经布过法阵的断崖。
“看来这次老母不会过来了。”
看了看周围,陆良生寻到摆在崖边的一堆石头,拨乱打散,重新摆下。
蛤蟆道人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就那么半阖着眼帘,瞌睡的看着徒弟将一颗颗石头刻上敕文法令。
咂咂嘴,问道:“这又是什么法阵?”
“山狱五剑阵。”
“一山一水……”蛤蟆道人点点头,“嗯,还算相得益彰,最后一个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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