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佛寺索取。”
该说的话说了,想见的人也见了,陆良生起身告辞,走去铁索桥头,身后法净忽然开口叫住他,回头看去,和尚双手合十,躬身礼佛拜下来。
“陆道友,保重!”
“保重!”
陆良生放开缰绳,双手交叠躬身还去一揖,这一见后,怕是再难有机会相聚了,缓缓直起身,收拾心情在传来的佛号里举步走离开,一路下去山脚,原本想见一见陈靖,也不知对方刻意躲着,还是在别处,下来也没见着身影。
看着树下松软泥土,蝉蛹破土缓缓爬在树躯,挣扎着褪去重重躯壳,陆良生抿嘴笑了一下,回头望去仿如蜿蜒无尽的山道,“不见也罢,省得闹心,往后的路,还不是自己要走!”
朝山上拱了拱手,书生拉过老驴转身挤去扰扰嚷嚷的山脚集市,倾斜的阳光照来嘈杂山脚集市,附近林野间,错落的树木之后,一道满脸清渣短须的汉子,麻衣短褂,望去集市中走过人潮的书生、老驴,走过两步,又停下,扶着树躯的手缓缓抬起,叠在一起拜了下去,唇间艰难的挤出一丝声音。
“先生,靖拜见先生.....”
叮叮叮......
铃铛声,隐约从外面光幕里传来时,耳边忽地响起熟悉的嗓音:“靖儿,十五年监牢已过,往后要有活法,莫要将自己埋在过去。”
“先生?!”
陈靖猛地抬起头来,四周并没有人在,急忙追出两步,来到地势高处,远方一人一驴站在长河边上,似乎看见他了,朝这边挥了挥手。
“先生!!!”
汉子一时间忘记了下方嘈杂的集市,奔跑出几步,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猛地跪去地上,满脸泪水,重重磕去一记响头。
“靖,往后定当活出自己!”
.......
哗哗~~
水声湍急向南流去,陆良生捧起河水洗了一把脸,看了看远方横卧的佛陀山势,朝低头啃草的老驴打了一个响指。
“走了。”
运河也看过了,故人也见了,剩下的地方该是走一趟长安,至于左正阳、燕赤霞,估计是找不到,以两人的性子,这二十年里多半结伴四处游山玩水、降妖除魔,居无定所的,想要找,怕是要多费一番功夫。
可自己还停留人世的时间并不多了。
向西去了一趟太原,如今那里已不是李渊当总管了,二十年前就已经常驻长安,举家都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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